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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脸色大变,被带下去时还试图高声大呼,褚北鹤一个眼神扫过,护卫军立即捂住他的嘴将人带走。
一旁年轻天官见状上前,高声道,
「陛下!国师只是如实转述天象,陛下此举,岂不是为了一人要置天下万民不顾……唔!」
没等这小天官说完,他同样被堵住嘴拉了下去。
然而那些话依旧传到了在场的朝臣和宫人耳中。
元相此时终於站了出来,劝诫帝王,
「陛下,国师上通天意,陛下如此无视天意,岂不叫天下万民寒心。」
褚北鹤只看他出列,就知道今天这事即便与对方无关,但也肯定是包藏私心。
没有纠结什麽无视天意的话,褚北鹤只问他,
「元相也想被一并押下吗?」
褚北鹤声音冷冽,看向元相的目光中不带半分感情。
他知道自己只是暂代褚悲的帝王之位,所以对於天元朝的事情并不过分插手,然而放任这些人安排国事的结果就是让他们以为可以拿捏自己,褚北鹤就没打算忍了。
他无意做什麽暴君,但如果这些人想要借天灾动不该动的人,那他也不介意做一回暴君。
眼见底下众朝臣再次议论纷纷,褚北鹤乾脆抬眼,而後高声朝天,
「若天元要以一个女子性命方可平祸,那便是朕与天元众臣无能,天意若要降罚方可平息北境之灾,朕就在这里,愿受天雷降罚。」
褚北鹤这话一出,祭天大典周围一众臣子纷纷跪倒在地,惶恐高呼「陛下不可」。
褚北鹤却看也不看众人,自顾看着空中压下的黑云,属於龙脉的神魂威压散出,只道,
「今日朕以高香敬天,此後若有天罚,朕一人承担。」
说罢,他将手中高香用力插入面前炉鼎。
香插入时明显能感觉到一丝阻力,褚北鹤面色不改,以金光笼罩那支香,十分乾脆插入那支高香,而後转身,一步一步走下高台。
黑沉的天空中似有雷鸣响动。
朝臣们皆屏息凝神。
目光随着褚北鹤的脚步一点点往下。
然後众人只见,随着褚北鹤一步步走下,天空中原本沉积的黑云竟是一点点变淡,连带着黑云中的雷鸣声也一并远去。
直到他踏下最後一阶,空中黑云尽数散去,回去最初的天光。
朝臣们皆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跪叩并山呼万岁。
褚北鹤只冷眼瞧着,待所有人安静下来,才不紧不慢宣布,
「天雷未降,说明国师所谓天意皆是胡言,即日起废除国师之职。」
说罢,也不管朝臣们如何反应,带着帝王仪仗径自离开。
直到褚北鹤的仪仗离开,朝臣这才纷纷反应过来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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