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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敢狡辩!你若没有?怎么会躲在这里,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偷听了我和爷爷的对话。”
夏千歌张了张嘴,无力反驳,此时就算自己身上长满嘴巴,也说不清楚。
厉柏琛瞧着她那个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脸鄙夷。
“偷听了也没关系,省得我浪费口舌,再和你说一遍。我的态度,你再清楚不过。想和我生孩子,你,夏千歌,不配。”
此时的厉柏琛就像地狱里的魔鬼,他的话就像一块又一块的刀片,在夏千歌心里来回的切割着,再痛,她也要忍着。
她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进自己的手心,却浑然不觉得痛。
夏千歌是一个聪明的人,结婚第一天晚上,她就知道了,厉柏琛不爱她。可是,原来他也只是用冷漠来对抗自己。
像今天这样,宛如一只咆哮的狮子,对自己进行战斗,还是第一次。
当他对自己反复说“不配”两个字的时候,夏千歌感觉那些话就像万箭穿心一般向自己射过来。
两年了,自己小心翼翼地,尽职尽责做着厉太太的本分。
她傻傻地以为,日久可以生情,只要自己一点一滴的付出,有朝一日定能捂热他的心。没想到,两年,六百多天,他只是比当初更厌恶自己了。
可是,她心里不甘心,对他依然存在执念。
想着马上就要分道扬镳了,她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柏琛,这两年,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丝丝,一秒?”
问出这个问题后,夏千歌觉得自己很好笑,这分明就是自取其辱,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可是,她还是想听到他的答案。
当下,厉柏琛觉得她很奇怪,没有大哭大闹,却问了一个这么明知故问的问题。
他也不准备正面回答,他既冷漠又不屑地回答道,“你觉得呢?我的厉太太!”
其实,问出这个又傻又蠢的问题,夏千歌就是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答案,情理之中,意料之中。只是,自己在自我麻痹,像鸵鸟一样不肯面对现实。
如果他的回答是肯定的,哪怕他回答的时候有一丝迟疑,她会毫不犹豫地留下来,和小三斗争到底。
安可的挑衅和嘲讽,夏千歌并不以为意。
她可是手握免死金牌的。厉家有家规,只要女方没有过错,厉家的男人不能主动提离婚。
也就是说,只要她夏千歌没做对不起厉柏琛的事,纵使她安可怀孕了。如果夏千歌不提离婚,安可永远进不了厉家,她生的孩子就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可是,嫁入厉家,就好比是古代打入冷宫的妃子,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此刻,夏千歌现在开始怀疑了,自己两年的坚持,到底有什么意义。
为了守住自己仅存的一点点自尊,夏千歌倔强地说,“我明白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看着夏千歌的背景,凄凉无助,却又多了一些往日她所没有的坚强和决绝。厉柏琛下意识地往前迈出一步,那一刻他产生了恻隐之心。
很快,理智又把他拉回来了,他想到了她对他耍的各种手段,只用了几秒,他就恢复了以往的冷傲。
……
宴会还没有结束,可是夏千歌已经没有心情再伪装下去了。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平复了一下心情,坐在梳妆台上,重新弄了一下自己的妆容。
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她淡定自若地下楼,走在厉成墨身旁,轻柔地说着,“爷爷,我身体不太舒服,想先回去歇着。”
一听到夏千歌不舒服,厉成墨有点着急,对着孙子叫道,“柏琛,你老婆身子不舒服,你赶紧送她回去。”
夏千歌不想因为自己扫了大家的兴,婉拒了,最后让司机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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