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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却是不明就里,他们也没说什麽啊,不过同往常差不多的劝谏啊,怎麽今日反应如此之大?难道说陛下的身子难道真的不成了?
大臣们愣神的工夫,小春子跑上前,朝後面人喊道,「快,快来人,陛下吐血了,快来人,传太医。」
瞬时有多位侍卫从後点走了出来,将皇帝抬出了大殿,小春子心急如焚,根本来不及往大臣的方向看一眼就出去了。
诸位大人也起了身,准备往外走,皇帝不在了,这早朝自然是散了,可是还没等他们出门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陛下情况不明,臣不能让诸位大人离去。」
大臣们这下子是真的慌作一团,各自找到了自己的领头人,想去讨个主意。
虽然定王也在殿内,只是他始终沉默着不发表观点,自然也不会有人往他身边凑,定王身份特殊,若陛下真有个意外,这位定王这也是个事啊。
没人搭理他也乐得清闲,一个人挪到了门边,吹着冷风安静坐着。
这一关就是一整日,中间连个送水的都没有,还是大臣们实在是饿得受不住了,去和门口的侍卫说了一声,深夜才有小太监带人来送膳食。
来的不是皇帝身边的小春子,而是个陌生的太监,此人眼下有点点青黑,想来也是熬夜至今,小太监面带歉意,「请诸位大人见谅,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一直没抽出时间,只是简单饭菜,还望大人不嫌弃,茶水稍後就到,明早的膳食一定准时。」
有人想上前打听消息,但是这些人滑不留手,东西一放人便走了,完全没给他们机会。连续几日皆是如此,甚至每日来的人都不一样,朝臣们也越发忐忑。
还是左相耐不住身边人的聒噪,主动询问门口的侍卫,「我们还要管多久才能出去,久居於此不太合适。」
侍卫也不知道,只道,「臣不知晓,帮您问一下。」过了一会人回来了,也只是说陛下那里还没有话,且小春子公公忙得很,去了也见不到人。
大臣们听着也不在询问,只坐在一起长吁短叹。只有定王一人气定神闲的坐在门口,神情淡然。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几日,外头已是满城风雨,原本各官员家里还派人出来打探,但在发现所有官员都被留在了皇宫,便都回去了,各官员府邸房门紧闭,一场风雨雨俩的景象。
再一次的深夜,定王坐在靠门边的位置,门口传来侍卫微小的声音,「王爷,陛下数日缠绵病榻,太医日日在太极殿守着,迟迟没有动静,前日已紧急召见西厂所有人入宫,眼下全城戒严。」
屋内沉思片刻,往王府传消息吧。
「是」
消息於第二日清晨传到了定王府内。
……
三日後,午夜时分,定王府内,看着月上枝头,主座上的人终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看着身後的人使了眼色。
京城内四处门房禁闭,一路畅通地走到皇宫城下,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头顶传来声音,「竖子,且看看这是谁?」
他的目光朝上看去,城墙之上刹那间灯火通明,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父亲?」
接着便是一袭龙袍理应缠绵病榻的皇帝走了出来,「尔等还不束手就擒,难不成真的想造反?」
眼下已再无退路,大声喊道,「陛下德不配位,我等替天行道!」
皇帝冷喝一声,「呵,束手就擒,不然你的父亲命丧於此。」
定王被堵住了嘴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但眼底却有无限的情绪,只是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他只听到儿子熟悉的声音,「父亲,儿子不孝,待儿子事成,定会为父亲修建灵庙,日日参拜。」
「呵呵,那就试试看吧。」说罢皇帝亲自接过侍卫手中的短剑,一剑封喉,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城墙,定王直接倒在了城墙之上,眼睛睁着,看向云时的方向,云时瑟缩了一下,完全不敢动,别过眼看向城墙之下。
城墙之下的厮杀已经开始了,定王府买通了京军,攻势猛烈,险些爬上城墙,原本还想在城墙观战的皇帝也被云时等人带回了太极殿严加保护。
这场造反持续了快五个时辰,从天黑到天明,直到太阳只挂正空,才宣告结束。
皇帝坐在太极殿内,同上一次相比,更为平静,心中无半分慌乱,甚至有几分运筹帷幄的意味。
赵地的脸上还有丝丝鲜血,「陛下,人全部抓住。」
皇帝面色不变,「定王所有家眷,姻亲全部诛杀,即可执行。」
皇帝又点了云时随行督查,定王府早就人仰马翻了,早在逼宫时,皇帝就将城门关闭了,无人能逃出去,且早早有人守在定王府,这里一旦有动静就会被封锁起来。
因此云时一行人十分顺利的来到了定王府,进门前赵地就对他们下了命令,进去後直接诛杀,无需多话,这是场单方面的压制,无数的鲜血喷涌而出,地面很快流成一条血河,云时站在门口,胃里反酸,场面太过惊骇,久久缓不过神来。
除却定王的家眷,与之相关的九族,姻亲全部斩杀,一家接着一家,从最後一家离开时,云时都软了腿险些上不去马,还好被身边的人扶了一把。
跟着的人回去回话,皇帝听着眼皮不眨一下,只是在看到云时时面上露出了些笑容,「忙了一天累坏了吧,早些回去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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