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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一怔,转身,秦致也正回头看她,扯着一个夸张的笑脸。
「这……」她瞠目结舌,对方这是要去武宅闹事?
「秦郎君这是要做什麽?」
「去看望你家娘子啊!」说着将锦盒朝怀中一揣。
「秦郎君这……太失礼了。」
「有何失礼?你娘子受了伤,我作为世兄不去看望那才是失礼。」
柳氏震惊,娘子受伤的事情并未有向外泄露一字,他怎麽会知道?
第7章节妇吟-7
武奉被武母叫到跟前,先是训斥一顿,後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逼他休了姚苕。
「这样的毒妇丶疯妇,我武家容不下!」
「她先是刺伤你,随後又几乎咬残了你的手,这样的女人你还要留她做什麽?你是想死在她的手上吗?」
「她现在哪一点还像个持家的主母,简直就是平头泼妇。」
「这事情被传出去,你的脸面不要,武家的脸面还要,容不得这样的娘子!」
「你是想气死阿娘吗?」
武母掩面痛哭,想到昨日儿子满身的血,看着现在儿子右手被绢布包裹厚重的像个熊掌,她心一阵阵地抽疼。
她怎麽也想不到素来温顺纯良的姚苕就忽然变了性,发了疯。
自己的儿子也跟着变了性。
武奉垂头听了半晌,一句话不说,听到武母这句话才抬起头,劝道:「阿娘,苕儿她以前不是这样,她应该是最近受了什麽刺激才会性情突变,让她先静养一段时日。」
「就算她是受了刺激,就算我宽容大度不追究她昨日连连重伤你,可她命中克子,你想让武家断後吗?」
「她不是……」武奉着急的解释半句,话就被武母抢了过去。
「她不是,那为何成亲四载我武家连个孙辈都没瞧见?」
武奉眉头一拧,微微垂下目光,片刻後郑重地问:「是否儿子给武家留後,阿娘就能容下苕儿?」
武母未出声,即便这样,她也不能让姚苕那个疯妇留下,若是以前的姚苕倒是罢了,现在的这个姚家女,她决不能容。
昨日敢拿剪刀伤人,日後拿大刀砍人也可能。
当初给儿子娶姚家女,便是看中她的出身丶相貌和性情,可现在她怎麽瞧着都觉得姚家女碍眼,一脸凶相。
恰时堂外一个仆妇禀报:「外面有位姓秦的郎君要见娘子,自称是娘子兄长,来探伤。」
「探伤?」不提这倒罢了,提到伤武母除了对儿子心疼外便是对姚苕满肚子的火。
和自己儿子相比,姚苕那算哪门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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