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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开始专心抖伞,伞骨架似乎锈了,撑不开,他忍不住骂了句:“艹。”
感觉掉面子又转过头来凶了一下,“看什么看。”
宿天水把腮红放回口袋,又放了脖子后的手,淡淡地回了句:“谁看你。自作多情。”
黄毛又是一个粗口,没说什么继续抖伞。
“金宝!”老板娘听着情况不对,及时飘过来,打岔,“休息厅电视旁放了伞架看见了吗?”
“去拿把新的伞。”
黄毛换了把伞就打算出门,临出门前老板娘摆了个加油的姿势,“演出加油!”
黄毛先是腼腆地脸一红,小声地说了句:“我会的。谢谢老板。”
然后又是一变脸,对着宿天水挑了下眉,推开门风铃作响。
黄毛又回了头,“腮红有用吗?”
宿天水不解:“?”
“哼。”黄毛不问了,合上门。
宿天水抽了纸巾擦了擦耳朵,又觉得哪里都不满意。
“好看!”老板娘亲切地飘过来摁住宿天水,“不用擦哈哈。别理金宝。那小孩就是别扭。”
她一向颜控,琢磨了下这张脸,耳朵红彤彤,像是个生闷气的冷兔子。
别别扭扭冷着脸,怪可爱的,语气更慈爱起来。
“我帮你画?腮红一般打在腮呀~”
老板娘看起来大概四十岁,脸温温柔柔,笑起来皱纹都带着一种慈爱的感觉。
宿天水不好冷着脸,软下来,又下意识轻声反驳,“我没腮的。我不是鱼。”
“我知道要画在脸颊。”
他习惯回话按照逻辑对照,“但我不需要画在脸颊。”
“老板,我想问问周边比较有名的酒吧在哪里。”
宿天水表情一本正经,但是耳朵却红的更厉害了些。
可爱死了,见他岔开话题,老板娘也不多闹他,“后面那条街,叫小乌的那个,比较有名。”
“今天民宿里的好多都去那了,热闹。”她忍不住拍了拍宿天水的头,“去跟他们一块玩吧。”
宿天水同样被塞了把伞,他道完谢就往外边走。
在路边买了顶纯黑的渔夫帽戴上,又拉高衣领拿出手机搜了下酒,才踏上门前的小阶梯。
这是个清吧,木质的牌匾童趣可爱的写了名字,推开门,酒吧里播着舒缓的民谣。
招财猫在近门处晃着手,酒吧最前面靠墙架了一米的台子,上边放了许多乐器和音响,外加灯光设备,应该是晚上有演出。
他靠近吧台,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服务员问他要什么,宿天水手指点了点:“长岛冰茶。”
服务员:“这酒有些烈。”
宿天水扯低帽子:“没事。”
吧台前的卡座上边悬挂着玻璃球灯,长长的落下一道黄昏颜色,正正投在每个卡座上,算是比较醒目的位置。
宿天水看了眼四周,前面是高台,左右两边都是沙发座和桌子,后边则是一块做了些装饰的空地。
沙发立的高,一节节隔开成敞开的小空间,人多集中在那边各自聊天。
但那边光线很暗,只有顶上镂空设计了几个星球灯,发出银蓝光,科技感中又带点文艺氛围的静谧。
看不清人脸。
他余光看了眼卡座。
右边是个娃娃脸的女孩,身边坐着她朋友,染着蓝紫的长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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