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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王府外响起一阵敲锣打鼓的喧闹声。
紧接着,一身大红锦袍的卫岑带着一队人走了进来,他长发高束成马尾,眉目凌厉、英气逼人,一双澄明的眼,看向宁卿欢时总有化不去的柔情。
一看到他,宁卿欢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谢宴辞注意到她的情绪,脸色黑沉如墨,当即斥责:“卫小侯爷来笄礼上捣乱,是不把我王府放在眼里吗?”
他面沉如水,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但卫岑毫无惧意,阔步走上高台,一撩衣摆,对着谢宴辞跪了下来,他的声音洪亮悦耳,不卑不亢——
热闹一静,谁都发现了谢宴辞的愤怒。
“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同意这门婚事?”
谢宴辞居高临下地睨着卫岑,挥手下令:“卫岑蓄意扰乱及笄礼,来人,将他抓获,关入地牢。”
话音未落,两旁的侍卫一拥而上。
地牢?
那不是王府专门惩罚罪大恶极之人的地方吗?
站着进去的人,就没有不是横着出来的!
宁卿欢当即冲到卫岑面前,急得满头细汗:“小叔,卫岑一腔赤忱,他不是来捣乱的,何至于抓他去地牢……”
“住口!”
谢宴辞盯着挡在别的男人面前的宁卿欢,胸口说不出的闷堵。
“欢儿,你该知道什么是规矩,今日之事有违礼法,你若是再为他求情,休怪我更不客气。”
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宁卿欢不禁打了个寒战。
“送小姐回房。”
侍女立即上前,扶起宁卿欢,拖拽着要将她带离。
她挣扎着回头,看向卫岑,卫岑同样也在看着她:“卿欢,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一定会娶你!等我!”
“放肆!还愣着做什么?把这个满口荒唐的纨绔抓下去!”
……
宁卿欢的及笄礼,最终草草结束,不过三天,她成了整个京都的笑话。
重来一世,她早就不在意这些虚名,她只担心卫岑。
那个傻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正想着,就听屋外传来丫鬟议论:“听说了吗?卫小侯爷在小姐及笄礼上闹事,被王爷请旨派到北地去了!”
又是北地?
怎么会这样?
北地苦寒,远在千里之外,毒瘴横生,本来是罪人流放之地。
上辈子卫岑九死一生,瞎了一只眼睛,用了半条命才勉强挣来一份军功。
可后来听说她出事,他擅自返京,被谢宴辞以谋逆大罪判处凌迟。
这一次,她不能让他再重蹈覆辙。
她要找到谢宴辞,问清楚!
冲出栖风阁,宁卿欢疯了般冲向书房。
“老奴见过宁小姐。”
半道上,却差点撞上了手捧木盒的侯公公。
寒意如潮水般从脚底迅速涌上,席卷全身。
一瞬间,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牙齿咯咯作响,双腿却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甚至连逃跑都做不到。
慌乱中,她踉跄着后退,撞倒了身后的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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