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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齐齐望去,果见两个男人出现在巷子口,其中个高的那个,与他们在监控中看到的兜帽男的体态和轮廓相似。
蔡强的声音从对讲里传来:“靠,我才离开两分钟。”
宫应弦说道:“等他们走到街边垃圾桶附近,我们从前后包抄,尽量不要引起骚动,蔡强,你直接去他们的出租屋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他说着打开车门下了车。
任燚也跟着打开车门,宫应弦却反手将车门重重推了回去:“你待在车里。”
任燚挺不服气的,降下车窗说道:“上次我还让你参与我的工作了。”
“那是你邀请我的,现在我要求你待在车里。”宫应弦的态度很坚定,“不准下来。”
任燚撇了撇嘴。
宫应弦整了整领带,转身走向了嫌疑人。两个从面包车上下来的便衣从另外一个方向逼近。
当宫应弦距离兜帽男不过几十米时,兜帽男看到了宫应弦,且身体明显怔了一下。
任燚心想,宫应弦对自己的外形怕是没什么自觉,长得这么显眼,真不适合出来抓犯人。
果然,兜帽男不知是起了疑心,还是认出了宫应弦,他对同伙说了一句什么,俩人突然转身就跑。
警察们拔腿就追。
两个嫌疑人分两个方向跑进了巷道,融入了鱼龙混杂的居民区。
宫应弦紧追着兜帽男,让他两个同事去追兜帽男的同伴。
那兜帽男有伤人前科的,属于暴力犯罪,任燚知道警察在这种人口密集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开枪的,一是怕伤着群众,二是怕造成恐慌。任燚放心不下宫应弦,推开车门跳下车,也追了上去。
兜帽男显然对这片区十分熟悉,拼命往小巷里钻,巷子里有着浓厚的生活气息,晾衣服的、晒谷物的、卖杂货的、炒栗子的,分布在巷道的各个地方,这里基础设施很差,路面坑洼,房屋破旧,到处散发着垃圾和污水的臭味。
任燚远远追着宫应弦的背影,心想宫应弦平时矫情归矫情,办案的时候什么脏啊累的,从没犹豫过,可见他的心有多坚定。
宫应弦厉声吼道:“站住,警察!”
有居民见到此情景,纷纷往两边躲去。
那兜帽男体能不错,跑得很快,宫应弦紧追其后,手工皮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坑洼的路面,实在不是跑步的好选择,但他还是在一点点拉近距离。
终于,兜帽男越跑越深,慌不择路地跑进了一条死巷。
“别跑了!”
兜帽男回头看了宫应弦一眼,一跃蹿上墙根处的大垃圾桶,再往上一蹦,攀住了墙面。
宫应弦已经跑到了垃圾桶前,他伸手去抓,却没抓住兜帽男的脚,兜帽男从墙上翻了过去。
任燚刚拐进巷子,就看到宫应弦原地起跳,借力于垃圾桶盖,利落地翻墙而过。作为一个消防员,徒手攀墙、蹿梁越脊,都是训练过的本领,他也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
宫应弦一落地,就抓起脚边的半截扫把,朝兜帽男扔了过去。
兜帽男被砸中了后背,但他也只是顿了一下,仍旧没命地往前跑,宫应弦刚刚爬过垃圾桶,已然怒火高涨,他脚下生风,飞奔向前,而后纵身一跃,将兜帽男按倒在地。
兜帽男大喊一声,拼命挣扎起来,宫应弦先给了他两拳,他突然甩开了胳膊,宫应弦的余光瞄到一道银白色的金属光芒,在夜色中一闪而过。
来不及看清是什么,宫应弦已经本能地朝一旁躲去,接着,他听到利刃划破布料的声音,什么东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宫应弦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稳住身体,他半蹲与地,低头一看,西装的左腋下被划开了长长地一道,腋下枪套的带子也被割断了,他的配枪掉在了俩人之间——离兜帽男更近。
兜帽男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神情凶悍,不时地用眼睛瞄着地上的枪,由于光线昏暗,他看了两眼才确定那是一把枪。
宫应弦满脸阴翳地站起身,粗暴地扯开了西装扣子,脱下外套扔在了地上。
这时,任燚也从那面墙翻了过来,敏捷地落地。
宫应弦一愣,恶狠狠地剜了任燚一眼,见兜帽男飞快地弯腰要去捡枪,他拔腿冲了过去。
兜帽男一手拾起枪,一手挥舞匕首,凶狠地刺向了宫应弦,宫应弦侧身闪过,一把扣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往前一拽,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腕关节,狠狠往下一折。
兜帽男惨叫一声,被迫松开了匕首,他一脚顶向宫应弦的下体。
这么阴的路子,多半是从监狱里学来的,宫应弦不得不松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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