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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阿哥◇
◎我原谅你是因为我爱你◎
姜静之在看完所有的明信片,没有预兆的接到了骆林的电话。
她收拾好情绪,走到洗手间里把被水渍晕花的妆容清理好,素着一张脸出门。
骆林选了个颇有情调的小清吧,台上的民谣歌手抱着把吉他,用他特有的烟嗓正唱着那首【安河桥】-
我知道那些夏天-
就像青春一样回不来-
你回家了-
我在等你呢
姜静之往二楼走,骆林坐在靠护栏边的位置,目光落在楼下,似被歌声给吸引住。
她落座,骆林的目光移过来。
“喝什么?”他温声问。
“随便就好。”
他向服务员要了两杯黄昏清晨,这间酒吧特调的招牌酒。
曲毕,台上换了位女歌手唱。
清婉动人的歌声。
“去年什么时候?”姜静之捏紧了酒杯。
骆林淡笑:“既衍找你一同去美国的那次,你说你要比赛。”
“为了见你,他拿自己的命去赌。”
姜静之喉咙哽得厉害,鼻间和眼眶泛着酸,短短几个字,却像密密麻麻的针不留余力地扎进她的心里,痛得几乎要碾碎手中的杯才得以平复。
骆林忽然觉得自己心真硬,看着姜静之通红的双眼,明显是在尽全力的憋泪,他还一点一点地加重催泪药。
“他刚去美国的那年,失眠严重,要靠着心理治疗和安眠药才能睡着,后来连药也不起作用了,他就改喝酒,有回喝到胃出血。”
“之后他不吃药不喝酒也不治疗,他说睡不着就不睡了,把时间用来想你。”
“是从什么时候有所好转的,”骆林想了想,看着姜静之,她的眼泪顺着脸颊不停歇地掉在了手背上,“对,就是你第一次去美国的那次。”
“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阿凛的情绪永远都只会为你牵动。”
骆林想到了什么,眼底流露愧疚:“静之,很抱歉。”
姜静之无声无息地流着泪,声音是被泪水浸过的涩哑:“为什么要向我道歉,该道歉的那个人是我才对。”
很多年前,骆林在季家阁楼里问她,会不会放弃季淮凛。
她说,不会。
骆林的声音轻了些:“他回国,我们都以为他至少要待很多天,可隔天下午他就回了来,虽然什么都没表露,但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很不对劲的状态,直到春节我独自去波士顿,才知道他回国后看到了什么。”
“他说出来时,样子太痛苦了,我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劝他放下,既然你都有了新生活,就别再执着着过去,爱他的人有很多,放下执念,去看看其他风景不好吗。”
“除了姜静之,谁都不行。”骆林说这是季淮凛的原话。
姜静之已经哭到浑身都痛,她仿佛已经耳鸣,听不见周遭的一切声音。
拒绝了骆林送她回去的车,乘着公交末班车回到了租房。
枕头底下的手表被她拿出来,指针在去年冬天就开始不再转动,她拿去名表店里修,店家告诉她,这块表独一无二,价格高昂,制表人早已去世多年,除他以外无人可修。
店家说愿意以巨额高价买下她这块坏表。
这个巨额,是姜静之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她当时突然明白当初季淮凛为什么要把手表留下。
即使分开时她对季淮凛狠心成那样,他也下定了决心不再和她见面,却依然想着给她后顾无忧的生活-
季淮凛开了一天的会,在办公室里小憩了会儿才准备回酒店。
他把电脑抓在手上,往电梯口走。
这边公司的助理小吴见着了他,阖上手中的书赶忙上前打招呼。
电梯里就两个人,小吴非常拘谨,又怕氛围尴尬,左想右想终于找到了话题。
“季总,您不住一晚再回苏州吗?”
“住。”季淮凛抬眼看他,随口一问:“刚才在看什么,这么入迷。”
小吴把手中的书举到胸前,腼腆一笑:“这是我女朋友写得小说。”
季淮凛视线下移,目光短暂地落在书封面上,轻扯了下嘴角:“销量应该很差吧?”
书名-【当霸总追妻火葬场后】
小吴竖起大拇指,非常自豪:“畅销。”
小吴的话说完,季淮凛没再搭理他了,让他不由得反省起自己刚才那副嘴脸是不是过于炫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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