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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羡年不止一次地跟江善林提过立江寒栖为家主的事,可他始终不松口,只说家主之位非她莫属;江寒栖也无条件向着她,私下给反对者施压,鼓励她顶住那些反对声。
江善林安慰她,没关系的,阿年就是最棒的。
江寒栖安慰她,没关系的,下次一定能做好。
最棒的。下次。最棒的。下次。最棒的。下次。
在宛如诅咒的鼓励声中,江羡年迎来了第一次实战。
霜华剑还没来得及舞出剑法的第一式,就被强大的妖物一巴掌扇飞了,她看着庞大的身影,没觉得害怕,只是在想,她死去,家主之位就落到哥哥身上了,大家都很高兴。
她如释重负,竟然笑了出来,驼了很长时间的背难得地直了起来,欣然赴死。
可到底没能死成。
江寒栖舍身救下她,命悬一线。
江羡年看着进进出出的大夫,盯着来回流转的血水,彻底崩溃了。她席地而坐,像个疯子一样地揪头发、捶打头,哭喊道:“躺在里面的应该是我这个废物,不应该是哥哥,不应该是他的。我不想做家主,爹爹,我这样的人不配做家主。我受够这种日子了。我比不上哥哥,我哪里都不如他,我就是个废物,一无是处的废物!”
江羡年自诩是江善林的女儿,什么都想做到最好,可她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她是爹爹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阿年!阿年!醒醒,这是幻境!阿年——”
江羡年惊醒,看到一脸焦急的江善林,他身上穿着苍色圆领窄袖长袍,正是他临行前她送出去的那一套。
四野光怪陆离,像是盛夏的正午,江善林头顶烈日,轮廓虚化,好似无依靠的孤魂。
江羡年还没从一无是处的废物里脱胎,只是茫然地看着他,眼睫上悬着一颗没来得及落下的泪珠。她眨了下眼,眼泪落到脸颊上,触感冰凉,就像霜华剑凌厉的剑气一般。
江羡年打了个激灵,废物的外壳脱落下来,露出剑术拔尖、体魄强健、八面玲珑的江家大小姐。瞬息之间,那双猫眼变得沉稳。她难以置信地打量幻影一般江善林,求证道:“爹爹,是你吗?”
眼前的江善林,脸上有岁月蹉跎后留下的细纹,像一坛醇厚的老酒,坛盖封存,酒香并不外溢,沉沉地蕴在坛中。这才是她所熟知的江善林。
江善林擦去爱女的泪痕:“是,阿年受委屈了。”
江羡年没绷住眼泪,想也不想地扑进父亲的怀里,啜泣道:“爹爹,你到底去哪了?阿年找你找的好苦。”
想要抚摸女儿后背的手顿了下,悬在半空,最终把住抖动的肩膀,把怀里的人推远了些。江善林不舍地看着江羡年,直白道:“阿年,我已经死了。”
江羡年感觉自己无法理解江善林的话,陡然睁大眼睛,问道:“爹爹,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就在这吗?”
她屏住呼吸伸出手,指尖在抖,轻轻碰了下江善林的脸,手指没有穿透,笑道:“你看,我能碰到爹爹……”
“阿年,”江善林抓住江羡年的手,无奈地唤了一声,道出真相,“我的肉身已经被画怖吃了,意识成了它的一部分,所以我才能在幻境中与你重逢。”
画怖能洞察人心中最大的恐惧。它以恐惧为丝,编织成网,为猎物设下陷阱。
江羡年脑子嗡的一声,只觉得被从天而下的厚棉被砸到了头,脑袋顶着正中,四个被角垂下,眼前变黑了,空气变薄了,她懵懵地站在原地,不明白天上为何会掉下一床被子,一床厚得密不透风的被子。她颤声问:“是谁干的?”
江善林的身形抽搐了一下,轮廓抽象成紫色的雾,他的意识快要被画怖吞并了,过往的记忆像被狂风吹跑的纸张,飞快消失。他听到江羡年的声音,一把抓住她的手,痛苦道:“爹爹收养江寒栖不是想取代你……”
话音刚落,雪花纷纷扬扬地飘了下来,森林缓缓铺开,仿佛长画卷展开,那边怎么也铺不到头,滚进了凄惨的寒光里。冬日的阳光苍白得像是将死之人的脸色,冷冷地照下来,化为天地间一抹残酷的亮色。
江羡年看到穿着冬装的江善林在不远处和妖物搏斗,那个江善林要比她身旁这位年轻些,像一把出鞘的宝剑。妖物一击必杀,他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正要收剑,林子里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银白长发,血色眼眸,模样像刚进江家的江寒栖。
江善林警觉地盯着他,一团白气从口中逸出,十四州蓄势待发——
小男孩突然开口了,吐字很是吃力,好像很长时间没说过话一样,一顿一卡的:“呜,呜,你,可以,杀了,我,吗?”
江善林更紧张了,小心地往后退了一步,吐白气的速度也比方才急促了些。
小男孩受伤地瞪大眼睛,怯怯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没有,没有,恶意,只是看,你会,会杀妖,”似乎是羞于承认自己的身份,小男孩垂下头,垂得很低,手不安地抓紧对他而言过于肥大的袖口,主动表明了身份,“我,是妖。”
刺骨的风从小男孩那边吹了过来,浓郁的妖气令江善林头皮发麻,凝聚着剑气的十四州蠢蠢欲动。
小男孩只是低着头,如同一个投案自首的罪犯,语无伦次道:“我,杀了,很多人,但,杀不死,自己——”
坦白戛然而止,十四州穿透小男孩的心口,猛地抽了出来,小男孩倒在雪地上,顿时没了呼吸。
江羡年倒吸一口凉气,想走过去看看小男孩,迈步时却发现自己的站位被固定住了。无论眼前发生什么,她只能这么不远不近地看着,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
江善林看着瘦小的尸身,心里七上八下,又在他喉咙上补了一剑,用十四州对着他的脑袋。
片刻后,大风呼啸而过,林海起浪。
小男孩的身上被盖了层细雪,身下开了一大片血花。花的颜色不似开始那般鲜红,慢慢变浅了。
持剑的手冻僵了,江善林转身离去,走出十几步,忽然听到微弱的咳嗽声,回身看到小男孩坐了起来。只见他周身被暗红液体萦绕,脖子上的伤已经愈合了,黑雾若隐若现。
无生!
江善林大为震惊。
小男孩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并没有声讨他的偷袭,摸了下纤细的脖子,面露失落,爬起来,头也不回地朝雪林跑去,单薄的背影好像随时会被轻飘飘的雪花压垮。
江善林追上去,用剑阵截住小男孩的去路,喝道:“站住!”
小男孩被剑阵砍得皮开肉绽,无法前进。他一边抱头躲闪,一边哀求道:“我,我,复活,想杀人。你,不要,不要再,杀我了。求你了,我,我不想,不想,再害人……”
黑雾愈发浓郁,他越说越着急,不小心摔在雪地里,缩成小小的一团,末尾甚至能听出点害怕的哭腔。
江善林中止剑阵的攻击,看着颤抖不止的脏团子,沉默良久。
小男孩像刺猬似的缓慢伸展身体,转了个方向,身下全是血。他面朝江善林,伏在雪地里磕头,小心翼翼道:“求你,放我,走。我,以后,以后,不会,下山。你,告诉,其他人,不要,不要上山。我,不害人,不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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