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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不碎。
温辛叹了口气,艰难地挪下床,跪在地毯上。盯着躺在地毯上完好无损的花瓶看了一会,闭上眼睛,用力将额头砸了上去。
眩晕感再次袭来,伴随着来自额头和太阳穴的剧痛。花瓶碎了,皮肤被划破,有血顺着额角流到左边眼睛里,左眼视线猩红模糊。
温辛背过身握着玻璃残片割开领带,晃晃酸痛无比的手腕,撑着床沿爬起来,踉跄着走了两步,门「嘟嘟」两声,开了。
陈可诚看到解放双手的温辛,勾了勾唇角,阔步朝他走来。
他手里拿着药膏和一套崭新的睡衣,在贴住温辛的一瞬间丢到床上。
他抬手摸了摸温辛撞破的额角,拇指指腹在上面轻轻擦了两下,俯身低下头,嘴唇碰了下他的左眼。
温辛刚喊了一声Ian,嘴巴就被宽胶带牢牢封住。
「不准讲话,更不准逃跑。」陈可诚拍拍他的脸,眼神滑过一丝凉意,「你跑不掉的,哥哥。」
第30章
陈可诚说完後捡起地上的药膏,把发出小声呜咽的温辛推到床上翻过身体,将药推了进去。
身後是异物感和冰凉触感,温辛动了几下,陈可诚低声命令:「不准动。」
温辛现在只能尽量不去惹怒陈可诚,便忍着不适感,一动也不敢动了。
涂好药,陈可诚把内裤给温辛穿好,低头看了眼睡衣,拿剪刀将胶带剪开,拿起睡衣给温辛套上,扣子挨个系好,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陈可诚没多留,拿着剪子和胶带准备出去,没有再绑住温辛双手。
陈可诚开门的一瞬间温辛冲过来抱住他,陈可诚转身与他面对面,摸了摸他的脸,很慢地将粘在嘴巴上的胶带撕下来,拇指指腹揉了揉他柔软的唇珠说:「没吃饱吗?」
温辛摇头,哭着说:「Ian,我妈妈……我妈妈还在做手术,我不能在这里……求你……」温辛要跪下来,陈可诚拽住他睡衣衣领,没有让他跪下。
「我希望你能乖乖听我的话,哥哥。」陈可诚晃晃手中的胶带,倏地松开揪着衣领的手,温辛失力跪坐在地上。
陈可诚处完一些事情,赶去Ethan朋友的医院换药,顺便去看一下病人。陈可诚总盯着手机看监控,他离开家後温辛在床上很安静地睡着,送去的午饭纹丝未动,晚饭也没有醒来。
陈可诚不知道温辛在搞什麽鬼,但他不想让任何人碰他,换完药便立刻赶回写安园的别墅。
温辛发了高烧,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不停呓语,紧紧抓着他的手让他救妈妈。
陈可诚全程没有会生病的温辛,喂他吃了退烧药之後,药带来的困意让温辛沉入睡眠。陈可诚食指碰了碰温辛手腕上的淤痕,涂上药膏後,坐在床边拿冰袋裹着毛巾放到额头,帮他物降温。又按着冰袋去消手腕上的淤肿。
陈可诚不想玩一个坏掉的娃娃,他得先把他缝好了,才能再抱着玩。
温辛断断续续烧了三天,陈可诚把工作强制後推,照顾了温辛三天。
陈可诚逐渐没有耐心,更怕娃娃病坏了修不好,便叫来医生检查。得知温辛身体没什麽大碍之後放下心来。
对於工作陈可诚完全不着急不在乎,反而付实急得在外面团团转。以前陈可诚的眼里只有工作,自从陈可诚回国後像是变了一个人,眼里除了温辛装不下旁的。
当陈可诚听到温辛嘴里嘟囔出来「李」这个字的时候,他脸色立刻变得很不好。
陈可诚黑着脸走出来,付实见他出来立刻和他讲H国的尤总一定要见陈可诚。陈可诚疲惫地说知道了,让他订机票。
付实舒了口气,立刻订下机票。
陈可诚雇了个护工阿姨照顾温辛,但仅限於喂药喂饭,除此之外不允许与他有任何肢体接触。
-
温辛醒来时是在夜里。他身体舒服许多,但因几天没下床走动,腿没什麽力气。他撑床坐起,挪着腿下床。床边摆着一双白色拖鞋,温辛踩上,扶着墙慢慢走到门口,发觉这个门在里面没有把手,只有指纹锁。
温辛缓缓走到窗户那里,拉开棉布窗帘,面前是封得很死的窗户。
温辛回到门边,敲了敲门,抬高音量问有没有人。
门外出现陌生男人的声音,询问他有什麽事。
温辛更靠近门一些:「你好,我想见陈可诚,可以麻烦你告诉他吗?」
「老板不在。」
「请问他什麽时候回来?」
「不清楚。」
外面那人和木头一样,温辛问什麽都回答不知道不清楚。
温辛有些口渴,便问门外那人要水喝。
「房间里有水。」
温辛抿了下唇,没再说话了。
他四处打量房间,睡觉的房间里有四个摄像头,浴室和洗手间里也有。
温辛抱着腿坐在地毯上,盯着离他最近的那颗摄像头,轻声说:「Ian,你可以回来吗?」
-
房间没有钟表,窗户封得严丝合缝,透不进一丝光线。温辛不知道外面过去多久。
一日三餐会由护工阿姨送进来,温辛渐渐了解,门外有两人看守,正对着门的墙上有一颗摄像头。
温辛隔着门听到有一个脚步声离开,他趴在门边,央求外面给他一些水,说饮水机的水喝光了。
温辛听到渐远的脚步声,过了会儿,脚步声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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