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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诚笑了一声说好,视线挪到温辛那儿,温辛看着镜头笑得很甜。他看陈路与的眼神才是真正的哥哥对弟弟的宠溺,即使隔着镜头。
他们的关系回到从前那般,但陈可诚清楚地知道,他和温辛之间隔了层东西。
陈可诚看着有在老老实实认错道歉,但家里的窗户丶房门都紧锁着。之前拆下来的摄像头重新装了回去。生怕一不留神家就散了。
-
元宵节的傍晚,陈可诚和温辛在家自己捏汤圆,陈可诚包的汤圆很大,馅也放很多,看着温辛捏的小颗汤圆嘟嘟囔囔:「你这个小的我一口一个。」
温辛抬头看陈可诚,视线在陈可诚身後摄像头上停顿一秒,随後朝他笑着说:「那等下你一口一个给我看。」
「好。」
突然陈可诚手机振动起来,他手上沾满糯米粉,温辛刚洗完手走过来,陈可诚说:「哥哥,帮我接一下电话。」
温辛拿过陈可诚手机,来电显示是「音姨」,接通後放到陈可诚耳边。
「音姨,元宵节快乐。嗯,好,嗯,这就过去,我知道,你不要哭。」
陈可诚脸色变得不好看,温辛问:「怎麽了?」
陈可诚站起身拍打掉手上的糯米粉,牵强地扯了下嘴角,抱歉地说道:「我爸…陈利晕倒了,我过去一趟。你自己煮一下,算了,我让付实过来煮,你不要动火,我尽快回来。」
陈可诚套了件黑色羽绒服出来,出门前温辛喊住陈可诚摸了摸他的脸说:「Ian,他一定没事的。」
「嗯。」陈可诚脖子微微前倾,是想要在温辛脸上亲一口的,但他很快直起身体,笑了一下便出门了。
付实住在附近,来得很快,陈可诚前脚刚走,他後脚就赶了过来。
温辛心里明镜似的,说是不让他下厨煮汤圆,实则是喊付实来监视自己。
付实来了什麽也不让他做,自顾自收拾好一切。
他礼貌朝付实道谢,扶着肚子很慢地半躺到沙发上。孕晚期温辛肚子重,腿脚水肿,身体变得很笨,用上托腹带能稍微减轻一些负担,但身体的疼痛和不适无法避免。
温辛听到付实接水的声音,说:「付实,别煮了,我不饿。」
付实说好,把汤圆放到冷冻冻起来,收拾好卫生後坐到一边待着。
等到夜里九点陈可诚还没回来,温辛想打电话问他什麽情况,但又怕遇到不好的状况,打扰到陈可诚。
从陈可诚走後肚子就不太舒服,这会儿更疼了,连带着腰也特别痛。温辛想着也许是没吃饭的缘故,他刚坐好,付实「唰」一下站起来:「饿了吗?」
温辛挺不好意思地点头。
付实煮好汤圆端过来,发现温辛侧躺在沙发上抱着肚子,眉心紧拧着,额头渗了一层薄汗,呼吸粗重。付实心惊胆战的,说话都有点儿哆嗦:「温先生,你不舒服吗?」
「嗯…」温辛指了下肚子,肚子坠得难受,一阵阵地疼,疼得话都说不成个,「这……疼。」
「车就在外面,」付实立刻搁了碗跑去玄关拿外套给温辛套上,扶他起来穿上,「我送你去医院。」
陈可诚电话打不通,付实先在车上提前联系好医院,到地下车库已经有医生在那儿等着。
「温先生,到医院了,」付实说着下车绕到后座去看温辛,温辛神志不清地昏在那里,脸白得吓人。
出了电梯温辛清醒一些,低声回答医生的问题。付实不停打陈可诚的电话,一直处於无人接听状态。
温辛躺在病床上做术前检查,等换好手术服上到手术床上,温辛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在进手术室前,温辛小声问付实:「可诚来了吗?」
「没有,」付实咬了下嘴,安慰他说,「估计在回来的路上了,温先生你别怕。」
温辛朝他笑了下,说:「谢谢你。」
温辛进去後付实在外面急得直转悠,秦同走过来拍了下他肩,问:「还是联系不上?」
「嗯。」付实摘了眼镜揉了把脸,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哎,这是你老板的老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老婆。」
「你别胡说!」付实朝秦同翻了个白眼,他的脸也有点儿发白。
秦同安慰他说:「没事儿,剖腹产,比顺产快。」
付实想到他一惹他妈生气他妈就总念叨她肚子上那道疤,讲怀他多辛苦,生他的时候在肚子上拉了一刀,刀口多疼多疼……
付实想起刚才他抱着温辛下车和帮他换手术服的时候,他衣服都被汗湿得透透的,稍微一攥,都能挤出水来。
这时陈可诚电话终於打过来,付实将情况如实告知,陈可诚停顿了两秒,「嗯」了一声,说尽快赶回去。
-
进去手术室,护士先给温辛扎留置针打点滴。
护士告知温辛接下来要给他插导尿管,温辛想到之前拔掉导尿管後失禁的难堪,他挣扎着往後躲,说不要。
医生摁住他,很严肃说:「剖腹产必须要的,温先生。」
温辛安静下来,任由医生操作。管子进去的时候很痛,温辛咬着嘴唇硬生生忍着,身体抖起来不停。
「对,这样左侧卧位,很好,身体蜷紧了,用最大力气,嗯对,很好。等下你尽量别抖啊,你抖太厉害了,放松一点。」
温辛按照麻醉师的指示左侧卧蜷紧身体,麻醉师在每步之前都会告知温辛是什麽样的感觉,像是上刑之前告诉他我要拿刀砍你了等下会很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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