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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这边,封长诀手中的长剑猛地一挥,剑身带着凌厉的剑气直直地向上砍去。乔家几人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他们的虎口被震得生疼,甚至有鲜血从手上渗出。
与此同时,乔家人手中的剑柄也因为这股强大的推力而脱手飞出。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出去,想要看看剑柄飞向何处。
然而,就在他转头的瞬间,封长诀的剑已经迅速落下,稳稳地落在了他们的肩膀上。
封长诀的剑法犹如鬼魅一般,让人防不胜防。乔家人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他制住了要害。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封长诀,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你……」
封长诀捆绑好乔家的人,将他一把推到裴问礼身边。前者看了下天空,日照当午,要赶快回丧队才行。
他快步走到千百前面,千百完全顾不得伤痛,看见封长诀耍剑他可激动死了,封小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啊。
「你带你们家大人回客栈,看好那个人,那人诡计多端。」封长诀刚踏出一步,又折回来,看着他身上的伤,「回去擦药,别留下病根。」
「好。」
被封小将军关心的千百此刻如沐春风,他兴奋得连身上的伤痛都感觉不到了,走到乔家人边上,一手按住他的肩膀,硬生生扯着他走。
「裴问礼,等我回来。」封长诀嘱咐完,又一次看向那个县令,後者被他看得浑身一震,封长诀朝他爽朗笑笑,「县令老爷,那我就不叨扰了。」
「恭祝县令老爷,福如东海——」
「寿比南山。」
後面那句话封长诀咬得很重,好似在隐喻着什麽。
县令脸上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第26章局势不妙
「久等了。」
封长诀飞快赶来,舒画颜见到到急忙迎上去,问道:「陇南县令怎麽说。」
「风风光光地办!」
舒画颜弯弯眼,她就知道封大哥靠谱。
一行人往东南城门走去,县令的大寿终是没办完,紧急找人撤了宴席。
傍晚时分,太阳逐渐西沉,馀晖洒落在大地上。仍旧是那家黑心客栈,被绑的乔家人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老板借倒茶闲暇偷听。
说到要事时,千百靠在木柱上,擦拭着手中的剑,他上半身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笑道:「老板,小心耳朵。」
老板被吓了一跳,千百勾住老板的脖子,把他带到後厨去。
「老板,你这儿还有没有厚衣裳,搞来给我穿穿嘛。」
「乔家长公子,乔雨廷,是你主子吧。」见人走後,裴问礼才说起正事,玩转着木杯,连瞅都没瞅乔家的人一眼。
乔家人闭口不言。
裴问礼见多了这种不配合的犯人,他轻笑道:「不说话?那就是了。反正都是乔家人,安到谁身上都行。」
乔家人张张嘴,复又闭上。裴问礼都猜到了,他还能说什麽。
「你们乔家不止设了陇南一个据点吧,如实回答。或许,我能保住你的主子。」裴问礼手中的木杯旋转几圈,被他用手指按停,「听闻乔家的仆人最忠心,你也不想害你主子吧?」
乔家的兄弟自小相争,身边养了不少死土。及冠之时,乔家兄弟都会分家,生怕在主家遭遇不测。
乔家经商,他们的长辈会把手中的店铺门面交给最有实力的晚辈。若是有人胜出,剩下的晚辈接手不了家中钱财,要钱还得看人脸色,只能另寻他路,往往前路惨澹。
但乔家兄弟们争斗不断,能一致答应助裕王一臂之力,说明是父辈与裕王相交过甚,听从父命。
「你怎麽保?」乔家的人问出这话时,裴问礼就已经在审问上胜出了。
「简单,乔家兄弟相争,我只需把罪名安在他人身上。再在圣上前美言几句,说你们乔家长公子不知此事,安然脱身。」
裴问礼放好茶杯,抬眸看向他,眸光一闪,笑道:「做笔交易吧。我能帮你家长公子清掉身边的阻碍,只要你们长公子从这污潭中走出。」
为我所用。
但这句话裴问礼没说出口,若乔雨廷是个聪明人,他自然会懂。但他的死土可不一定能懂。
「只是这样?」乔家死土不敢相信眼前的美少年有这麽好心。
「用据点换你家长公子安危,很划算。」裴问礼见他还要思考,轻声提醒道,「你要记住,你们就这一个筹码,还是我给的。我大可以,花上时间和精力,去慢慢盘查据点。」
乔家死土被他这麽一说,看清局势,现在他们是弱势方,原本没资格上谈判桌,是裴问礼给他的筹码。这一局,他们稳赚不亏。
「好,成交。我立刻写信给我们公子。」
裴问礼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笔,挪在他面前,给他解绑。
「据点。」
乔家死土也没什麽好隐瞒的,他全然托出:「巴郡周遭城镇都有布局。」
他画出一张地图,递给裴问礼,都是小地方,却又是战事要塞,总共六处。
既要满足战事要塞,又要满足时常发旱涝灾。裕王选择据点看来花费不少工夫。裴问礼只觉得心寒,裕王在山河上布下的棋子,远比他想像的要多。
江南当铺丶京都户部丶巴郡外六处据点……他有预感,远不止这些。
钱财丶暴动丶朝廷渗透……只差一件事,就能起兵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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