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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封长诀失踪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封长诀花时间捋了一遍,愧疚道:「我还是太弱了,如果我能更强一点,就不会受重伤,也就不会出这档子事。」
裴问礼抓过他的手,安慰地摸摸他的手背。
「别自责,你很厉害了。」裴问礼真挚的眼神投去,温和地引导他走出内疚的心情,「如今该思考,圣上该把谁推出去挡刀。毕竟你遭遇刺客是真,圣上应下此事他必须负责到底。」
「那些刺客是宫廷培养的杀手。」封长诀反应过来,他想了想又否认自已的想法,「宫廷杀手不应该都是哑巴,要不就是沉默寡言,起初暗杀我的那个刺客会说话,说话还挺逗!」
「不知道,或许他天性开朗?」裴问礼被他感染得眉梢挂上笑。
「圣上不会拉出自已人,矛头最後指向的还会是裕王。」裴问礼皱眉,他心中浮起不好的想法,抬头望望天,风起云涌,「我手上也有裕王的一些把柄,不知这次能否打倒裕王。」
「只是我担忧,把裕王逼急了,他会不会急兔反噬。」
封长诀松开他的手,自信地拍拍胸口:「他要是敢造反,我们封家就去第一个平反。正好给我送功绩!」
有封家这个威胁在这,南平将军也已安定南蛮,回到京都,如今的京都更如密不透风的屏障,难攻。
除非裕王铤而走险。
命只有一条,裕王如此心思缜密的人,怎会去冒险。
「你义无反顾向前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裴问礼忽然有点不安,注视着封长诀,「你受伤,我会心疼。你失踪,我会害怕。你若是出什麽事,我真不知该怎麽办好了。」
封长诀一时语塞,他还真没想过。
这番话沁润了封长诀的心田,到後来他带兵征战时,时常能想起。
千百佯咳几声,试图找点存在感。
裴问礼不爽地瞥了千百一眼,抓住封长诀的手臂往客栈厢房走。一路上都在聊正事,千百以为他们要去房里聊,他作为手下,有必要去听。
谁知一步没跨出,就被自家大人关门挡在外面。
千百:「……」
门被关上,封长诀还没意识到事情的危险,他被裴问礼压在床上还在问:「千百不进来?话都没聊完……」
他一抬眸和裴问礼对上视线,完全能读懂对方眼神的意思,顿时脑子一热,主动吻上去。
还聊个屁。
被他们讨论的裕王正悠哉地躺在摇椅上,手中摇着太师扇,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
他身处巴郡山涧的野亭之中,四周环绕着青山绿水,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
「封小将军失踪真不是早有预谋?」裕王伸手在椅边小桌上摘下一颗葡萄,送入口中,「京都那群人闹了这麽久,最後还得拉本王的人出去挡刀。」
「依本王看,圣上阳寿快尽了,否则怎麽连身边一个死忠的人也没有。」裕王笑得阴沉,亭外候着的手下们静静地听,习惯不作声了。
「笑话,他以为本王是什麽软柿子吗?他想拉本王的人出去,本王会让他如意吗?!」裕王阴晴不定地将手中的葡萄扔向一个手下的额头上,後者没敢躲,硬生生用额头接住这颗紫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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