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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寂烟握紧了酒杯,眼眶湿润些许,眉眼下垂:「殿下严重了,妾愿意。」
她根本就没有苏言溪想要的东西,苏言溪也不必骗她,那她试着多相信她一些,为雁归,为自己多筹谋一些,也没有损失。
闻言,苏言溪突的高兴起来,眉眼弯弯的,她再次抬起酒杯:「那娘子和我喝交杯酒吧。」
两人酒杯相交,清醇甘冽的喜酒瞬间下了肚。
南寂烟喝酒次数极少,即便是不烈的酒,她也喝的微微皱起了眉头,苏言溪从床上摸了个桂圆过来:「吃点这个解一下辣。」
「谢殿下。」南寂烟看向已经去过皮的桂圆,心里说不出什麽感觉。
苏言溪:「嬷嬷没教你这边的礼仪吗?」
南寂烟的身形一颤,她改口道:「谢郎君。」
苏言溪听得耳尖发烫:「你别那麽紧张,我只是随口一问。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爱喊什麽喊什麽,直接喊我名字,我也不介意,在外面喊殿下或者郎君都行。」
南寂烟:「妾知道了,郎君。」
她这几日也被永丰的嬷嬷教授了许多礼仪,即便永丰不像魏仓那般礼教严苛却也是不能直呼郎君的名字的。
苏言溪可以不在乎礼仪,她却不行。
她站起身来,微微躬身行礼:「郎君,妾为您更衣。」
苏言溪:「……」
—其实,她不喜欢老婆帮她脱衣服,她喜欢帮老婆脱衣服。
「不用,我不习惯这样,我自己会脱的。」她也站起身来,将大红色的喜袍脱下…扔在了地上…
外袍脱下之後,她就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亵衣,接着将头上的玉冠一并摘了去,一头黑色长发松散的垂在背後。
南寂烟视线轻轻一扫,对面的人生的唇红齿白,眉眼间自带一股文弱与少年气并存的模样,眼睛似水含情,腰线极细。
甚至神态,身形皆似女子。
许是,她和南雁归实在是太像了一些,给了她这般错觉。
苏言溪指了指南寂烟的满头珠翠:「戴了一天了,你先摘下来吧。」
南寂烟点头应是,她取下一只,苏言溪就顺手取了一只拿在手里把玩:「明天让采荷姑娘去库房里再取些来,你用过一遍的东西先放我这里。库房那些东西没人用,你来了正好,那些东西终於可以发挥自己的价值了。」
南寂烟:「……」
她不答话,将凤冠摘了下来,一头青丝散落在背後,眉眼清淡,明明端庄无比却又似带着无限的风情。
苏言溪不由得一怔,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迅速的移开目光。
她站起身来,拿了一杯茶走了过来,见南寂烟已脱了鞋袜半躺在床上,她咬了下牙齿,将身上的药丸递给南寂烟。
「把这个吃下去。」
南寂烟身形轻颤了一下,眼睛里不自觉的带上些许的恐慌:「殿下,这是?」
即便她很想忘掉那天的事情,她也知道她和苏言溪是怎样在理智全失的情况下偷尝禁果的。
那种感觉,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尝试一次。
她以为是苏言溪不相信自己会和她圆房,准备用这种方法逼她就范。
可她在决定要和苏言溪联姻的时候,就已经愿意和她洞房了。
她用手抓了抓被子:「殿下,妾愿意与您合礼的。」
她的手甚至已经搭上了亵衣,垂眸,白皙细长的手指开始动作了起来,莹白如玉的脸上绯红一片,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委屈与紧张…
苏言溪:?……
她的神色很复杂。
她以为虐言男女主应该得互相喜欢才能亲亲抱抱,小说里她和男主也就解毒的时候才在亲亲抱抱,其他的时候还在虐恋情深呢。
到她这儿,怎麽就换成先d後爱的剧本了。
在她沉思的一瞬间,南寂烟的衣服已经解开了大半,已经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鸳鸯戏水的肚兜。
「等一下。」苏言溪的脸色发烫,深呼了两口气道:「这个药是能盖住你手上的守宫砂的药,不是那种助兴的药。」
她母后给她的药丸是能让人昏睡过去的药,她母亲也知即便她女儿是个女儿身,也能让南寂烟身上的守宫砂消失的一乾二净。
可她就没想过,她儿子可还是男儿身,甚至还让人家怀孕了,他都没将那玩意儿弄掉。她女儿还不能让人家怀孕呢,怎麽就能去掉了呢。
苏言溪手上的这一枚是林夕研制出来的,不过效果到底如何,林夕也不敢保证,只能保证这药丸对身体无恙。
毕竟自古以来只见过拼命将守宫砂保留下来的,倒是没见过用药物去除的,去除的方法又那麽简单,没有大夫会去专门研制这没什麽用的药方。
南寂烟停下动作,她用左手去摸右手上的一小块红珠。
她也没想到小时被嬷嬷严格教导,一定要保护好甚至必要时放弃性命也要保护好的东西,现如今…竟然要用药物去除?
好似她这麽多年的坚持在别人眼里就是可有可无,甚至…觉得麻烦的东西。
见她久久没有动作,苏言溪的心倏的一下提了起来。
虽然她是对女主有那麽一点心思,可现在让她对南寂烟上手也确实是太过分了一些。
但什麽也不做又不给她吃药,南寂烟明天还带着守宫砂出去见人,那不出半日,整个京都都会传她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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