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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你要是看见那个从四品官员在东宫门口徘徊,就去把他请进来,就说是孤要见他一面。」
李公公点点头表示自己记得了,「殿下,那位林大人呢?」
「不必会他。」喻向烛思索了片刻,林共秋目前还是不要和他见面交流太密切。
一方面是因为,皇帝那死老头一碰到关於林共秋的事就容易和他急眼。
就比如说上次他就只是说想和林共秋见一面都直接被禁足。
喻向烛也非常怀疑昨天皇帝扇他的那一巴掌其实有个人恩怨在里面。
他不禁撇了撇嘴,早知道皇帝在林共秋这件事上这麽敏感和小心眼他那天就不问了。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喻向烛的直觉总在告诉他还是离林共秋稍微远一点比较好,林共秋总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他做穿书任务这麽久,一般来说能让他有这种直觉的人基本上都不是什麽好东西。
躺在被子里的喻向烛忽然又想起来昨晚奚雪行告诉他的话,他最近与一条虫子见了面。
他当时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毛骨悚然,下意识还以为奚雪行说的是昨天早上他收到的那只红色千足虫的事。
可现在定下来仔细一想他忽然觉得奚雪行可能不是那个意思,否则也不会往他的手里塞那麽厚一沓符纸。
一刹那间,林共秋摩挲他的手的时候那冰冷的触感划过他的脑海,一个答案疑似已经到了呼之欲出的地步。
喻向烛偏过头下意识就是一个激灵,「仇风巽,孤觉得以後还是少见林共秋比较好。」
李公公意识到两个人恐怕要说什麽他不能听的话,於是赶紧小碎步离开了寝殿,还不忘顺手关上了门。
「嗯?殿下终於知道疼疼奴了?」仇风巽坐在喻向烛的床边眉眼中都满含着笑意,一看就知道是在开玩笑。
「胡说八道,孤什麽时候不疼你,没良心的。」喻向烛也笑起来,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对方开玩笑也没太计较。
他咸鱼翻身似的给自己翻了个面,旋即将枕头拖过来垫在自己下巴底下,「你还记不记得,昨夜我和你说把我带走的那个人塞给我点打虫药。」
「奴自然记得,奴还记得昨夜殿下可是没和奴说实话。」
仇风巽低垂着眼睫,他的指尖一路从喻向烛的後脖颈处划过脊椎,最後在腰部很轻的一圈一圈画着圈。
喻向烛的腰非常敏感,摸他腰的时候很容易就能看到他下意识不受自己控制的一抖,就像现在一样。
喻向烛伸手抓住仇风巽的手,偏过身看向他时脸颊和耳朵都已经红透,怎麽还偷袭人呢真的是。
仇风巽笑的狡黠,「殿下总要让奴知道一点实话吧?不然奴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多傻啊。」
「孤不是正要说嘛,那打虫药是一沓符纸,要烧成灰後才能用,他说要在碰到虫子暴露自己的时候再撒。」
喻向烛将自己刚刚想的告诉了他,「他同孤说那虫子是人形的,碰到香灰後就会暂时不能维持人形,露出一堆虫子交缠在一起的实体。」
「嗯....」仇风巽用指尖轻轻挠着喻向烛的掌心,「那麽也就是说昨日送殿下红色千足虫的应该也就是那个虫子了。」
「孤也是这麽想的,而且孤现在暂时怀疑有可能是那位林大人。」
仇风巽伸出另一只手捏着喻向烛的後脖颈,「殿下的想法是什麽?奴洗耳恭听。」
「那一日他握住孤的手的时候,孤就觉得他的手特别冰,冰的已经不像是人,还有就是....」
仇风巽不着痕迹的蹙眉,旋即俯下身去用齿间轻轻的细细的咬着喻向烛的耳廓,喻向烛一下就收了声。
他这才弯了弯唇角,附在喻向烛的耳边,「奴替殿下杀了他如何?」
喻向烛忽然一个翻身仰面看着仇风巽,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伸手掐住了仇风巽的脖子,不过他并没有用力:
「好啊,不过仇风巽,你现在想的到底是什麽呢?」
仇风巽也眯着眼笑起来,「在想一条让人犯恶心的虫子怎麽配握殿下的手呢?」
「别的呢?诚实一点吧,孤的狐狸。」喻向烛的指腹摩挲着仇风巽的脖颈,他的手稍微使了点劲,感受着仇风巽皮肉下正在跳动的血管。
「在想....」仇风巽的喉结可疑的滚动了两下,「殿下看起来确实很可口,怪不得那条虫子那麽喜欢殿下。」
「滚去沐浴。」喻向烛松开了钳制着仇风巽脖子的手,旋即很轻拍了两下仇风巽的脸。
「是,我的殿下。」仇风巽握住了喻向烛拍他脸的手,用舌尖轻勾了一下他的手心,「还请殿下稍等。」
....
站在寝殿外的李公公并不知道寝殿内的两个人到底聊了什麽。
他只看到一炷香时间後仇风巽脚步匆匆的走出了寝殿。
又是一炷香多一点的时间後一看就是刚沐浴完的样子披散着刚擦乾的头发,再一次脚步匆匆的走进了寝殿。
路过他时还不忘吩咐了一句,「你不用站在这了,去告诉其他侍女太监别靠近寝殿。」
语罢就走进寝殿关上了门,留下李公公一个人站在原地满脑门子问号。
这到底是发生什麽事了这麽着急。
李公公不明白但李公公照做,又顶着满脑门子问号离开了寝殿门口。
寝殿内的喻向烛听完了全过程,他撑着额头侧躺在床上笑得前仰後合,「仇风巽啊,你那两句交代怎麽像是和孤有奸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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