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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桌佳肴,阮棠胃口却不佳,寻个时机开溜了。
回到雪棠宫,她把门一关就找出传讯珀,写日记一样开始絮说白天遇见的新鲜事。
「燃哥哥,今日宫中春猎呢!」
「若你也在,头彩肯定是你的吧?」
想起春猎上的风波,阮棠心里面赶紧呸了声,觉得谢泠燃还是不要来淌这趟浑水的好。
「我还让封戏卿教我些防身术,他占我便宜呢,要我……」
话音未落,棣儿在外面敲了敲门:「九公主,您在同谁说话?」
「没谁,我自言自语呢。」阮棠被吓了一跳,支开棣儿,「我渴了,想喝些梨子汤,棣儿你去备一盅吧。」
棣儿应下:「是。」
虽是胡诌,但阮棠确实有几分渴,许是晚上没吃下什麽。
她正要收起传讯珀跟出去,却见光亮覆在其上,紧接着便是谢泠燃低沉的声音——
「你上一句话说什麽?」
「那位雪域世子……」谢泠燃话顿了一顿,竭力用极淡的口吻接上,「他如何占你便宜了?」
阮棠差点没反应过来刚胡说八道了什麽,愣了会儿才答:「他偏要我拜他为师才肯教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就是在占我便宜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
另一边,谢泠燃悄然松了口气,「这些,我也能教你。」
阮棠立马笑嘻嘻讨好:「那我等你回来教我。」
谢泠燃正色道:「我今日起开始闭关,这段时间你无法联系到我。」
阮棠显得非常体贴,信誓旦旦保证:「燃哥哥放心,这段时间我不会来打扰你的。」
「嗯。」
谢泠燃原意是想让阮棠别担忧而已,哪知被她解读成了这个意思。
可好像这麽多次,他都未觉得,她来找他是打扰了。
「燃哥哥。」阮棠喊他。
谢泠燃:「嗯?」
「你……」,阮棠吞咽一下,内心有几分紧张,生怕提了什麽过分的要求,「燃哥哥,你能不能在我及笄之前回洛京?」
及笄。
初听着两字,谢泠燃还有几分陌生。
有言是「女子许嫁,即可行笄礼」,而洛京尚未有一位公主成婚,许嫁一事,与阮棠相隔还是甚远的。
谢泠燃定一定神,问:「何时?」
阮棠欣然道:「日子定在五月初十,还有不到一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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