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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很容易成为好朋友的雄虫,雌虫是一种天生不喜欢聚集的生物,如果不是因为战争或着别的什么不得已的原因,非必要情况下,两只雌虫几乎不会同时出现在一个封闭的房间内,就算是亲生父子,雌虫之间的气息也只会相互排斥。
西里安搁下手里的枪,“咔嚓”一声将弹匣卸出来,他抬了下眸:“出来,不要打扰维尔拉休息。”
梅霍尔德的厌烦几乎写在了脸上,他当然知道面前这只雌虫与他怀里的维尔拉是亲兄弟,血缘关系极其紧密无法分割,明明是一双相似的紫色眼睛呈现在他的眼前,但西里安平静看过来的目光却十分诡异。
好像是在……暗暗生气一样。
“西里安长官对弟弟的控制欲未免太强,偶尔熬夜玩乐一下也要管?”梅霍尔德手臂间溢出血迹,他低了低眸,将怀里这只小雄虫抱得更紧了一些,随即对着西里安开玩笑道:“小心维尔拉飞走不要你。”
沈缘的脸颊贴在雌虫坚硬的胸口处,稍微有些呼吸不过来,他艰难地仰了仰头,脑袋终于从梅霍尔德的手臂间探了出去,刚呼吸到新鲜空气,就蓦然听到梅霍尔德这么一句话——简直踩在了西里安的雷点上肆意蹦迪,跳了一段噼里啪啦的街舞。
西里安没有被这句话激怒:“维尔拉,你要睡觉了,不许熬夜。”
“……我要休息了。”小雄虫举起手来用力推着梅霍尔德的胸口,面前雌虫宽厚的肩颈却像一栋铜墙铁壁,在这样细微的力气下纹丝未动,甚至还有想要将他抱得更紧的趋势:“狗,放开。”
“怎么这么听话?怕你哥哥?”梅霍尔德轻轻眯起红眸,下一句话还没能说出来,瞳孔却忽然猛地颤抖了一下:“……等等!别摸……”
小雄虫的手掌握住了他靠近脊骨末端的那块黑色骨翼,他抓着那块地方借力,身体一转便趁机从他的怀里逃脱了出去,滚到了床榻另一边,刚触碰到梅霍尔德的骨翼,他的神色就不大自然,到现在他迅速松手,雌虫的脸色却显然更加难看。
他的翅膀到底是能摸还是不能摸?
“梅霍尔德。”维尔拉已经扯上了被子,将自己缩成了一只小蚕蛹,他从被子底下探出一只脚来,往雌虫的大腿间踹了一下:“你是我的狗就要听我的话。”
梅霍尔德看着他:“是啊。”
“也要听我哥哥的话。”
梅霍尔德看了眼靠在门框处的雌虫:“听你的就算了,听他的凭什么?我早就不是军部的雌虫了。”
他要还是军部的雌虫,现在的直隶长官也不会是西里安的,大概会是叫梅霍尔德一个不小心栽到监狱里的阿莱特斯,也可能会是军中某位上将。
沈缘朝门口一指:“我命令你听我哥哥的话,出去。”
梅霍尔德:“……”
“好吧好吧,总是虫主有理。”
他收回翅翼,穿着被锋利骨刃扎穿的破烂衣裳从床边爬起来,路过西里安时侧眸看过去,梅霍尔德勾起唇角笑着,与另一只雌虫平静的紫眸对视:“小维尔拉的味道很甜,我在客厅等你,西里安长官,或许我也该与政界打打交道了。”
“期待您的指导。”
西里安一言不发上前反手将卧室门关上,把那只胆大包天想要彻底占有小维尔拉的疯子雌虫隔绝在门外,然后上前去坐到了小雄虫床榻侧边,搁着一层被子用手臂托起弟弟的肩膀,抚摸着他柔顺的黑色长发:“维尔拉,做得很棒。”
白色蚕蛹缩在雌虫怀里,沈缘把自己的手臂从被子里抽出来,很自然地搂住了哥哥的脖颈,紫色眼睛在昏暗之中微微弯起一些愉悦的弧度:“哥哥选择的雌虫,我当然放心,比起阿莱特斯,梅霍尔德更像是一把可用的武器。”
西里安扣住维尔拉的肩脊,让小雄虫完全陷入他的臂膀之间,他的手指抚过弟弟柔软的黑色长发:“但是他不配占有你,维尔拉,他弄疼你了吗?”
沈缘摇了摇头:“他很强大。”
“如果有一天他能真正地发挥出全部实力,说不定能达到……”
“但是维尔拉,他只会是一把武器,当然如果小缘想将他当做狗来驯化,我也不反对,我总是支持你的。”西里安打断了弟弟的话,指节从小雄虫漂亮的眼睛下方划过,将他脸上残留的暧昧泪痕轻轻抹去:“可哥哥不会放心将你托付给他的。”
“你应该拥有一位真正的雌君。”
沈缘愣了一下,随即伸出双手用力将西里安推开,迅速从那只白色的蚕蛹壳里褪了出去小,雄虫身上搭着的浴袍在今夜几番动作下已经凌乱不堪,虚虚掩着他小腿间被梅霍尔德舔舐啃咬的红痕。
“哥哥不要说了。”
西里安平静的神色之下突起波涛汹涌,他将一旁的毯子拿过来展开,细心地盖住小雄虫下身的靡靡痕迹,然后捧起弟弟的脸颊,迫使他的眼睛看着自己:“你很聪明,维尔拉。”
“你知道哥哥在说什么。”
沈缘的声音不禁冷下去,他的手指抓住了西里安的手腕,将雌虫其中一只手扯下去:“就是因为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才想结束这场聊天,难道你以为我真的能找到一位合格的雌君吗?”
“为什么不能?维尔拉是最优秀的小雄虫。”西里安屈指揉搓着弟弟微微鼓起来的脸颊,紫色眼眸中漾起温柔的笑意:“哥哥会帮你找的,最好是……小缘喜欢的,如果你能够征服阿莱特斯,那么他也算是一个选择,但是……”
沈缘垂下眼睛:“你永远不会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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