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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薛亮面无表情的将目光移到了身后那被巨大弩矢直接炸开一个口子的版筑层,然后便立即扭头看回了之前目光所在的主战场上。
彼处,正有经天纬地之势,龙腾虎跃之威。
没错,战争升级了。
尽管双方似乎都认定这场战争会是一个相对持久的战斗,双方也都认为眼下的战场已经陷入到了某种战略价值持续减少的泥淖境地。
可是,战争还是升级了。
十月上旬,黜龙军卷土重来,带着几十辆弩车,上百架简易长梯,几十队拖拽牲畜队,四五架撞车,出现在了战场上,然后就对关西军的大营进行了激烈围攻。
围攻很失败,或者说在有充足修行者的大规模战场上,这类工程进展并不能确保随后的肉搏战推进。
到了这一步,战事其实已经在短短的一日内完成了两次升级,一次当然是工程器械的大规模投入,另一次则是在工程器械的压制下,双方成丹、凝丹级别的修行者不再顾忌,或主动或被动开始密集介入战场,控制区域阵地。
正因为如此,黜龙军在热热闹闹打了半天后,下午时分就开始撤军了……大量的工程器械被遗落在战场,引了不少关西军的追击、争夺,于是早有准备的黜龙军又反扑了回来,数个精锐营头试图将这些追出营寨的失序关西军包抄、吃掉。
当此局面,特定的凝丹高手是不敢轻易冲出营寨的,于是乎,立在百尺高台上的大宗师兼大英皇帝终于出手了。
其人居高临下,在天地之间画出经纬,每落一白子,对应苍穹下的战场上大英军士便振奋莫名、疲惫尽消,彷佛四下有风生助其扶摇;而每落一黑子,对应苍穹下战场上的黜龙军士便行动滞缓、气力不足,似乎周围化为泥沼碍其往复。
这是一个与之前直接攻击的金银赤色棋子截然不同的大宗师法门,而且效果显着,下方关西军受此激励人人奋,几乎要冲出营寨,全面追击。
对此,张行不敢再有丝毫怠慢,他稍微度量了一下,随军的五百踏白骑摆出来三百,然后在三位宗师的组织下再度显化为一条数百尺高的金色辉光巨龙,直接张开双翼朝对方军阵扑打过去……没办法,张行没有对应的高端手段,只能用这种低端方式应对。
你还别说,大英皇帝再高端,遇到这种打法也没办法继续高端,只能转化战术,重新排列金银赤色棋子,与辉光真龙当面对决。
这么一来,这大河畔真真是神仙斗法一般精彩,打到最后,两军寻常士卒几乎无人战斗,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这神仙斗法上了,只有少数掌握弩车的黜龙军与占据营垒的关西军时不时来一冷箭。
而且,双方主帅竟然真是个不分胜负的局面。
这不是谁刻意的控场……实际上,双方都是被局势逼着上了台,都在不停地加码、试探,都在反复提高真气的强度、利用可能的战机动攻击,但越往后打越心惊,因为双方都意识到对方远非昔日水准,不敢说势均力敌,最起码是短时间内难分胜负的。
当然,双方也都没有敢拼命,也都没有让各自押阵的那位宗师上场,毕竟嘛,河阳城那里还有另外一位大宗师,而且是立塔的大宗师在冷眼旁观呢……至于组织规模更大、威力更强的真气军阵,仓促间也没法子呀,也不敢呀,万一败了怎么办?!
不过,两军上下却并没有为这种势均力敌而感到震惊,恰恰相反,在他们看来,本就该如此才对——那张行虽只是个宗师,却也是河北之主,黑帝点选,背后神异肯定是通天的,配上两位宗师和三百奇经自然能与带着几十骑伏龙卫的关西之主不分伯仲;反过来说,白横秋虽然没黜过真龙,可到底是正经大宗师兼大英皇帝,关陇屹立天下近百年,如何能真怕了这三位宗师加三百踏白骑?
就这样,双方战至黑夜,兵马早已经撤回,却各自临营观战,宛若看夺陇比赛,看比赛前的舞蹈一般振奋。而双方真气纵横,皆以辉光真气为底,更是将夜空照射的流光溢彩。
这还不算,真龙跃动,往往带来风啸,棋子落地,更有雷鸣之音,端是热闹。
当然,白横秋怎么想的不知道,张行到底心疼踏白骑,寻了个机会,远离了那座百尺高台,然后在对峙中缓缓撤了神通……而从白横秋的反应来看,这一天打的,他也麻爪,不然也不会这么默契的撤了棋盘。
恢复平静的暮色中,一身金甲赤袍的白横秋面无表情走下高台,身后是满脸潮红的薛仁和同样姿态的残余伏龙卫,而迎接他的竟是数以百千……乃至于在他大宗师视野内可称万计的振奋面庞。
这些人近处则在火光下诚心诚意的行礼,远处则欢呼雀跃,好像自家皇帝得胜归来一般。
白横秋心知肚明,不仅关西军会欢呼自己,张行回营后也会得到欢呼,哪怕双方都没有胜利……因为本质上,这是一种释放,战场上压力的释放,经此一役,下面的将领、军士都晓得,自己承担的战事责任变小了,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所以才会由衷的放松下来,进而欢呼。
这还不算,如果后续战事没有意外的话,那么这场战斗将会被载入史册,会覆盖掉之前军士们的辛苦作战,乃至于撤军后,大家还会根据这一战双方那神乎其神的表现给出一个此战不分胜负的总结,而无视掉内里许多纷繁复杂的事物。
甚至今晚之后都不会有人再担心仓促撤兵引军心不稳了,因为可一切的军事矛盾都在表面上转移到了最高级高手之间的战斗上去了。
但实际上呢?
实际上经此一役,白皇帝反而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场战争,最起码是眼下汲郡这场战役,很可能就是要靠下面的将士才能定胜负。
可为什么?
是天意吗?天意不许修行者自行天命?!可天命不是有加于自己吗?还是如冲和所言,张行自己动摇了天命,所以天意不敢再展露天命?
所以接下来还能有什么?司马正?
不对,司马正来了,三方更加纠缠不清,难分胜负,是真气大阵,汇集双方所有修行者再结合军阵的真气大阵……可万一真气大阵也不能了断呢?
恍惚中,思绪有些混乱的白横秋看到了刘扬基,后者居然也明显振奋起来,几乎可以想象,如果此时再问对方策略,这位起兵时的心腹宿将说不得会不再坚持撤军另战的建议……而对方不晓得是,眼前这位正在接受数万将士欢呼的皇帝,此时反而在一定程度上认可了他的建议,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张世本。
没错,之前一直没有动摇过的白横秋,此时竟然有了一丝动摇。
三更时分,雷声隆隆作响,后半夜的时候,一场标准的雷雨在这个温暖的初冬时节落下。
这很不合理,因为昨天还艳阳高照,没见半点云彩,但考虑到之前真龙跟天地棋盘的斗争,什么不合理也都合理了,说不得是四御老爷天上看高兴了,打个雷助威呢。
伴随着雷鸣,雨水淅淅沥沥的下,温度终于稍微转凉,不过到了第二日,黜龙军提前放战兵标配黑色冬衣的举措还是引起了不满,因为温度还达不到那个份上,冬衣到手又免不了自家保管,丢了脏了都是自家的事。
当然,这些抱怨都是虚的,真正的情绪来自于冬衣背后的含义,任谁都知道,冬衣的到来意味着黜龙军做好了在整个冬日继续作战的准备,军士们难免不安与厌倦。
之前理解的战争长期化可不是这种长期化。
“得加强轮换,务必保持军心……尤其是在持续伤亡又没有地盘、金银钱帛战利品入帐的时候。”
“前日那一战后,军心其实是被鼓舞的。”
“没有意义,他们只是觉得席那么厉害,自己可以省点心罢了,而不是真的军心振奋……要我说,可能往后军士作战会懈怠也说不定,偏偏这一战反而证明了,上头就是势均力敌,就是要下面敢战能胜才行。”
“开军市如何?”
“没有战利品,军市无用,总不能去搜罗妓女吧?真那样,只怕魏国主先杀到此间,砍了几千当兵的与你我。”
“把家眷接来如何?”
“嗯?”
“现在是十月,农闲,放在往日也是做市场、搞祭祀,邺城和军中也要搞夺陇的……”
“咱们已经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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