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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啊,我听你的话,跟祁南骁结婚了。你再不醒来,我办婚礼都没人牵我了。到时别人笑我娘家没人来,看不起我了。」
「妈走了,你就以为没人管得了你是吧,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明天就去妈妈的坟上告你的状。」
说到这,林晚握着林国冬的手更紧了,强忍着眼泪蓄满,她出声道:「爸,我想你了,你早点醒过来好吗?妈走了,难道你也要抛下我吗?你说过的,要保护我一辈子,要看着我站在最高领奖台的。」
无人回答,整个病房只有规律的医疗仪器的声音。
林晚痛苦到闭上眼睛,想把眼前碍事的护栏放下,她想贴着林国冬的手,却被工作人员告知探视的时间到了。
林晚死死握着林国冬的手,强忍着泪水,依依不舍的看着他:「爸,我还会再回来看你的。你要早点好起来,我会等你回家的。」
分别时,林晚将所有情绪藏回心里,她没有吵没有闹,安安静静跟着工作人员出了病房。她知道一时的发泄情绪并不能改变什麽。
她只有拿下冠军,成为行业里的顶尖,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一个有价值的人,一个有影响力的人,她才能帮助到林国冬。
那扇门再次关上,林国冬再次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林晚转回头,垂眸的那一刻,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无形的力量将他们父女俩生生分开。
指间掐进肉里,林晚克制住情绪,抬起头的那一刻刚好看到祁南骁朝她走来。
他依旧是面无表情,也没问她什麽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祁南骁站在她面前,林晚则是坐在轮椅上,因此他能清楚看到她苍白的面孔,眼眶里还残留着一点泪光,恰好顺着泛红的眼尾滚落。
林晚没化妆,是典型的冷白皮,睫毛浓密自带眼线。她的整张脸,包括眉眼丶嘴唇都特别精致明艳,唯独鼻梁不似女人惯有的娇翘,而是直挺挺,看上去既妩媚又英气。
祁南骁见过很多女人,也见过不少女人哭的样子。唯有眼前的人给他不一样的感觉,明明没有多特别,却能在别人的记忆里留下烙印。
林晚微抬眸看向祁南骁,眼里泪花闪动,眸中难掩坚定:「祁先生,我们走吧。」
祁南骁面上虽没什麽表情,眼底却很快闪过一抹轻诧。越是跟她接触久了,越是惊诧她的忍性又或者说是她的韧性。一次两次是装出来的,十次八次是骨子里透出来的。
能屈能伸,还能忍,这样的女人自然也够狠,能扛住这麽大压力的人,都是狠角色,不愧是林国冬教育长大的。
女人狠点好,比傻白甜强。
她之前在病房里痛哭的时候他还没什麽感觉,反而是她现在这个样子让他多了几分恻隐之心,主动开口跟林晚道:「以後还会有机会过来见你爸的。」
林晚擦掉眼泪,微垂着视线:「对不起,是我们父女俩连累你,我替我爸跟你道个歉。他的那份人情,我会替他还你们的。」
祁南骁对她的这声道歉没什麽反应。他既然会答应接下这个摊子就知道会有麻烦事。只要她不是个作天作地的女人,他不至於跟一个女人计较。
——
临走前,林晚去了趟厕所洗了把脸,再次出来时,保镖告诉她,祁南骁已经先下去了。
林晚只能抓紧时间上了电梯,避免让人家久等。
这栋楼是vip专属住院楼,能在这边看病的非富即贵。
电梯在五楼停下,再次打开时,林晚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文燕莉。
对方一看到她,脸色一沉,语气嘲讽:「你可真有本事,就这麽几天的时间,哄得祁南骁围着你团团转。」
也许之前情绪起伏太大了,以至於现在听到有人骂她,她居然还能不急不躁的冷静分析,文燕莉这突如其来的疯狗模样是闹哪出?
猛然想到几个小时前,洛梵给她八卦李耀天和文燕莉的关系,再看看文燕莉这大半夜的带着助理保镖风风火火赶到医院。
该不会是她的情夫又被她儿子给打进医院了吧!
文燕莉做的是逼林晚反抗回怼她的打算,谁料林晚根本不上这个套,反而是沉默。这让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她接受不了,说话也更加没理智。
「跟你那个狐狸精的妈一样,什麽样的鸡下什麽样的蛋,一个样的贱。」
林晚淡定的抬头,扯着笑:「妈,你怎麽能这麽说你自己。」
文燕莉一腔怒火炸上头:「你叫谁妈,没脸没皮的东西。」
林晚眨了眨眼,人畜无害的回道:「我跟南骁领证了,叫您一声妈也是应该的。你也不用太激动,老是生气容易气坏脑子,省得你骂起人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文燕莉恼羞成怒:「林晚,你别以为有祁南骁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电梯门打开,保镖迅速推林晚出去,他怕再晚一步,林晚就要被文燕莉给打了。
文燕莉目眦尽裂:「我会让你後悔的。」
林晚冷笑:「随便。」
和文燕莉拌拌嘴,将情绪撒了一部分出去後,林晚心情舒坦多了,她不管文燕莉是谁的妈,反正她跟祁南骁只是协议结婚,她凭什麽要去捧文燕莉的臭脚。
什麽东亚文化规训,她亲儿子都不理她,她居然还以为能拿捏得了名义上的儿媳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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