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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怯懦看了眼石月,似乎再待下去就会被她吃掉一般,想赶紧按电梯走,只是电梯停在了负一楼好似有人一般,半晌不上来,於是踩着高跟鞋跑楼梯下去了。
石月没有进屋,她不想看到父亲,而是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多年的记忆又被解开,并不是哭他父亲出轨,而是想起了独自一人那些个痛苦的夜晚。
如果说到目前为止什麽时候最苦,不是高三不是复读,而是父亲走後的那一年。
天塌了。
一切价值观似乎都被推翻了。
要重新建立起来,她必须强迫自己一夜坚强起来,因为还有要守护的人。
那些个日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过的,就像行尸走肉一般去上课,下课,回家。
直到小妹的出生,才给这个没听到过笑声的家带来了欢乐。
眼泪就像拧不住的阀门,多久多久没有哭过了,一哭却止不住了,和歌不在了,父亲出轨了。再没有什麽比这更打击人了吧。
「叮咚。」电梯又响了。
邻居大婶刚刚已经回家了。
这会儿只能是阿姨或者石母。
石月忙的起身,用袖子擦了擦脸,眼睛往上看着,不要再流泪了。
「呀,月儿,你怎麽站到门外呢?」石母说道,一旁领着个小男孩。
石月恢复了情绪,「哦,我在等你们啊。咦,这人是谁呀?」
她看到母亲领着一个不认识的小男孩,似乎和妹妹同岁,难道是妹妹的同学?
「你怎麽啦?哭了?」石母看到石月的眼睛红红的。
石月忙道:「没有,阿姨没回来,我刚刚切洋葱忘了带手套,一模眼睛就红啦。对了,这谁呀?」
「啊?」石母诧异的望着石月。
「姐姐,你咋不认识我拉?」小男孩说道。
石月蹙眉,姐姐?我啥时候有个弟弟啦。
石母已经拿钥匙开门了,石月想到父亲在屋里,想阻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进屋,她便抬头看二楼,静悄悄的,屋门也关着。
顾不着这个陌生的小朋友,石月忙跑到楼上。
屋里乾乾净净的,一个人也没有,父亲呢?
床上的被子是黄色的,可刚刚如果没有记错,是粉红的吧?
还有房间里的角落,都是整整齐齐的,方才没太在意细节,可是屋里觉得不整齐,至少窗帘刚刚是拉上的,可这会儿却是拉开的。
怎麽回事儿?
自己又出现幻觉了?
看到了和歌,还看到了父亲和那个小三?
石月下楼。
那个小男孩自觉跑到沙发旁边,打开收纳盒,把石乐最喜欢玩的乐高倒出了出来。
咦?他好像对自己家里很熟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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