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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动了一下,几乎是瞬间,壤驷胤便伸出手一把拉住他,那双眼眸中夹杂着细碎的金箔般的光芒,仿佛要飞射而出,急切地沾染在钟离月华雪白汗湿的肌肤上。
“他们说你有一子是吗?”
壤驷胤的语气中满是不甘与嫉妒,声音微微发颤,像是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他紧紧盯着钟离月华,眼神中带着几分委屈与怨愤,仿佛在等待着一个答案,又怕听到那个让自己难受的真相。
钟离月华轻轻点头,动作缓慢而坚定,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发梢上挂着的汗珠滚落。他看着壤驷胤,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似有无奈,又带着一丝回忆的怅然。
壤驷胤见他点头,心瞬间像被撕裂开一道口子,脸上的神情满是心碎。
他声音颤抖,带着几分悲戚,喃喃道:“……所以你以男身替那人生子?你从前很爱他?”
说完,他紧紧咬着嘴唇,双眼死死地盯着钟离月华,仿佛想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否定,哪怕不是自愿的也好,可那心底的绝望却像潮水般蔓延开来。
听到壤驷胤的问题,钟离月华银瞳猛地一滞,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他以男身替壤驷胤生子,在壤驷胤看来,这就等同于爱他。
他们二人,向来不是情绪轻易外露的人。早年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横亘在他们面前,那些情爱都显得无关紧要。
正因为如此,耽误了许多时光。
钟离月华甘愿躺在雾华山百年,换得他和孩子,还有两境的百年岁月。
他信壤驷胤的人品,却不敢笃定壤驷胤同样爱他至深。
每一个字都似重若千钧,从口中吐出艰难无比。
钟离月华深吸一口气。
他该怎么回答。
是还是不是。
承认也太过羞耻了吧。
腰上的金玲袅袅地散开,不会作响,却沁润得十分好看。
却在壤驷胤眼中扎眼得很。
他早就把这玩意拆了,可偏偏牢固得很。
钟离月华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感觉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
“你带那些人过来不过是为了利用我给你的孩子攒下家业是吗?”壤驷胤的眼中满是受伤与不甘。
钟离月华皱起眉头,连忙说道:“……你怎么得来的结论?”
壤驷胤冷哼一声,眼中满是愤懑:“我知道,你一直在利用我。”
钟离月华顿时感觉头大如斗,心中暗暗叫苦。他确实有利用壤驷胤的嫌疑,可本意不过是想偷个懒罢了。壤驷胤如今干劲十足,他便想着先这样,没急着让他恢复记忆。哪曾想壤驷胤竟脑补出这么多。
“你听我跟你解释,这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样?”
壤驷胤盯着钟离月华,眼神深邃而复杂,似有千言万语藏于其中。他微微眯起眼,脸上带着一种决绝,缓缓开口道:“我没有误会,我其实一直都很清楚,你若是对我有愧疚,就答应我一件事。”
壤驷胤深知钟离月华勾引他不怀好意,可他却在这清醒的状态下沉沦了。
钟离月华望着他,眼中满是疑惑,问道:“什么?”
壤驷胤深吸一口随后,他缓缓启唇,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也给我生个孩子吧。”
说罢,他更是紧紧地盯着钟离月华,双眸中满是期待。
钟离月华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脱口而出:“……你疯了,你知道孩子……我可是男的。”
话语间,往日的修养全然不见,只剩下震惊与无奈交织的情绪。
而就在下一刻,壤驷胤手中光影变幻,竟凭空出现了一颗果子。
那果子色泽奇异,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一看便不是寻常之物。
钟离月华瞧见,眉头瞬间皱起,眼中满是诧异,他太熟悉这果子了:“你怎么会有子母果。”
壤驷胤:“溟长老给我的。”
这玩意他竟然随身带着!
钟离月华先是狠狠骂了一句“荒唐”,他不再犹豫,身子猛地一扭,奋力挣脱壤驷胤,整个人湿淋淋的,头发贴在脸颊旁,他顺手捞起薄衫,披在身上,转身朝着门外跑去。那薄衫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极为狼狈。
壤驷胤站在浴池边,他张了张嘴,失落地想。
心想他果然是不愿意的。
在鬼界一处阴森的地界,四处弥漫着腐臭与绝望的气息。
一个穿着黑袍的人缩在角落,与周围那些同样无家可归的鬼族一样。
不远处,有布施食物的人正忙碌着。
周遭的鬼族们,偶尔有目光扫向那黑袍人,只见黑袍中露出半张狰狞的脸,布满了扭曲的纹路,吓得周围的人纷纷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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