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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防副部长尤里中将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手枪,却摸到了笔挺的制服下摆——在这里,武器是比沉默更危险的存在。领袖的目光突然投向总参谋长弗拉基米尔,后者正用铅笔在作战地图的边缘画着无意识的圆圈。
“弗拉基米尔同志,”领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像暴风雨前的海面,“你主管全军作战。我问你:现在我们以‘维和’名义进入阿呼国,国际社会会是什么反应?”
弗拉基米尔像被弹簧弹起一样,“嗖”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身上那件笔挺的军礼服随着他的动作出轻微的声响,军礼服上的纽扣在明亮的灯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迅推了推已经有些下滑的眼镜,然后将目光投向面前的地图。地图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各种符号和线条,弗拉基米尔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些符号,仿佛要透过它们看到背后隐藏的真相。
过了一会儿,弗拉基米尔终于开口说道:“领袖阁下,阿呼国现政权已经表了一份正式声明,他们将我们的‘雪松行动’小组污蔑为‘跨境暗杀部队’。”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
接着,弗拉基米尔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从桌上的文件夹中抽出一份打印文件,“不仅如此,他们还公布了所谓的两名被俘队员的‘供词’。”他加重了“供词”两个字的语气,“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完全是屈打成招,但现在舆论对我们非常不利。”
就在这时,一旁的谢尔盖突然插话道:“但是我们在边境地区可是部署了整整十个师的兵力啊!”他的声音洪亮,手指重重地敲在桌面上,以强调自己的观点,“只要我们动一次装甲冲锋,就能轻易地碾碎喀布尔!那些华夏人难道还敢插手我们的事情吗?”
“敢不敢?”弗拉基米尔冷笑一声,转向墙上的地图。
“诸位请看,华夏第二集团军的两个重装合成旅,现在就驻扎在离我们边境线三十公里的库车地区。他们的新型坦克配备了火箭和短程导弹,我们的坦克连火箭都没有,更别说导弹。还有那些部署在和田的‘威龙’战机,他们的雷达已经能覆盖我们整个前沿机场。”
会议室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墙角的古董钟摆出单调的“滴答”声,像在为某个即将逝去的计划倒计时。
领袖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阿呼国的几个金属矿,特别是热火朝天开采铜矿的画面——那是他棋盘上最重要的一颗棋子,本想通过扶持亲熊政权掌控中亚能源动脉,没想到却被华夏人连棋盘都掀了。
“华夏人在阿呼国投了两百亿华夏币。”领袖突然睁开眼,目光像淬了毒的匕,“他们以为用几架飞机、几辆坦克就能吓住我们?”
弗拉基米尔沉默片刻,低声说:“领袖阁下,问题不在于装备。如果我们出兵,阿呼国现政权会立刻向华夏求援。到时候,我们面对的就不是阿呼国的散兵游勇,而是一支有强大力量的国家正规军。”
他的手指划过地图上新疆与阿呼国的边境线,“而且,您还记得我们前两年吗?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对手……历史的教训不能忘记。”
这句话像一块冰扔进滚油,会议桌旁响起一片细微的骚动。
领袖的脸色如同变色龙一般,迅地变换着颜色。先是青色,仿佛他内心的愤怒和震惊在这一刻被完全激出来;然后是白色,那是一种极度的恐惧和绝望,因为他意识到弗拉基米尔所说的都是无法辩驳的事实;最后,他的脸色又恢复成了青色,这一次,青色中透露出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死寂。
他清楚地记得当年熊国与华夏自卫军之间那场激烈的争夺。为了远东铁路和大连的权益,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然而,结果却让熊国大失所望——他们不仅未能如愿以偿地获得这些权益,反而还失去了原本侵略华夏所得到的一百五十万领土。这场惨败导致熊国损失了海陆空六十余万军人,使国家陷入了与d国的战争泥潭长达两年之久,最终彻底拖垮了整个经济体系。
而如今的华夏,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只能提供轻武器的盟友。他们的钢铁洪流和蓝天利剑,已经成为了一支强大到令人畏惧的力量。这些现代化的武器装备,足以在中亚的高原上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让任何敌人都望而却步。
窗外,克里姆林宫的红星在暮色中渐渐亮起,像一颗悬在熊国头顶的血色信号灯。领袖缓缓站起身,元帅服上的勋章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会议暂停,”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各位回去准备预案,一小时后……不,半小时后,我要看到所有可能性的沙盘推演。”
众人陆续起身,脚步声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沉重。
谢尔盖走到门口时,回头望了一眼墙上的世界地图,熊国的版图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忧郁的暗红色,仿佛正在流血。
而在遥远的东方,华夏的版图像一块沉稳的墨玉,在中亚的乱局中散着不容侵犯的光泽。
走廊尽头的挂钟敲了十二下,夜,才刚刚开始。
克里姆林宫议政厅的穹顶像一口倒扣的寒铁钟,十二盏水晶灯的光芒被四壁的暗红木纹吸噬,只在长桌表面投下冷冽的光斑。
领袖指尖的鎏金钢笔在会议记录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墨水滴在“惩戒阿呼国”的标题下,晕染成深褐色的污渍,如同未凝的血。
“情况已经摆在台面上了,”领袖突然将钢笔拍在桌上,金属笔帽弹起又落下,在寂静中出清脆的回响,“诸位都清楚,我们失去了喀布尔的支点,华夏的装甲集群还在帕米尔高原碾轧着界碑——但作为熊国的决策者,我们不能无所作为。”
他站起身,元帅服上的金星勋章在灯光下刺目,“现在,我们进行表决:不同意对阿呼国实施惩戒行动的,请举手。”
话音落下的瞬间,议政厅里的空气仿佛被骤然冻结。十二位常委端坐如雕像,肩章上的穗带纹丝不动。左侧的国防部长谢尔盖中将下意识地捏紧了座椅扶手,指节在uphostery面料上压出惨白的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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