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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新枝眉头一扬。
雪蚕只是新来不到半年的小丫头,会做这种事?
「对对对,奴婢也瞧见了,她当时大半夜鬼鬼祟祟摸出来,还以为要偷吃呢,结果居然进了司衣库。」
又有一人道:「後来奴婢带着长使过来检查,却不见有缺漏,以为只是进去看了看而已,便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这雪蚕看着斯斯文文,与世无争的,居然敢对公主的衣服做手脚,简直胆大包天。」
那名被她们指认的姑娘面色涨红。
「不是……我只是进去看看衣服式样,我什麽都没做啊。」
雪蚕急得手忙脚乱:「尚服明鉴,我品级低,不够格负责六公主的衣裳,因为觉得这衣服特别从未在宫里见过,想好好学习一下才……」
「既然品级低,那你为何不安分守己,非要大半夜偷偷进去,你又哪来的钥匙?」
「就是啊,我看她就是个谋害主子的东西,请公主赶紧发落了她才好。」
「不是的,这钥匙是我捡的,总之我真的什麽都没做。」雪蚕被她们一口一个罪名砸得差点哭出来,「做这件事的另有他人,根本不是我。」
「笑话,如今最有嫌疑的是你,你还在这狡辩?」
「贼喊捉贼,把她给我抓起来!」
元净冷哼一声。
玉晚月会意:「都闭嘴,一个个牙尖嘴利,当起六公主的主了是吗?」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元净:「除了这位雪蚕姑娘,就没有其他人有可疑之处了吗?」
众人不言。
「行,那就请太医过来,先看看这香到底是个什麽东西。」
没多久李太医便到了,听说是六公主传召,片刻不敢耽误,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他闻了闻,又是用药剂又是用银针,这才道:「回六公主,这衣服被人用危燕花的汁浸染过。危燕花闻之可致头晕耳鸣,久闻还会致人昏迷或死亡,所幸它的味道很烈,古往今来所受其害的人并不多。」
「这香味被人用水稀释了许多,所以才能如此的淡,若是不留心,根本察觉不出来,只是……」
李太医道:「只是稀释得如此淡,功效也会大打折扣,且衣服多洗几次就会去味,很难达到真正害人的效果。」
所以,此人并不是想害她,那是想做什麽?
见没有人承认,元净便自己在众人中扫视一圈,倒是从面相中发现一个心虚之人。
这个世界没有灵力,若是用掐算的话会耗去很多体力,不到万不得已,她一般也不想如此伤害自己的身体。
算完後,元净面色微微透出了苍白,额头上也滑下几滴汗。
此人竟然是容妃的远亲,从入宫时就没有侍奉过容妃,所以逃过一劫。
元净指了指她。
玉晚月道:「你,出来。」
那少女愣了愣,有那麽一瞬间的害怕,但很快又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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