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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之际,黎又蘅又叫住他。
「等等。」
他回首,见她的脸上印着清浅的笑,点点烛光映入那双眼眸,化为勾人的媚意。
他听见她的声音里含着笑意,缓缓地问:「你不帮我上药吗?」
第24章
袁彻目光落到黎又蘅身上,虽隔着一层寝衣,但记忆中每一处红印的位置都十分明晰,他抿抿唇,「还是你自己来吧。」
「我自己不方便。」黎又蘅将乌发拨到一侧,微微侧着头,伸手轻抚脖子,声音透着苦恼,「也不知道後面有没有。」
袁彻脱口而出:「没有。」
黎又蘅看向他,轻笑一声:「看来郎君还知道些分寸。」
分明是反讽,袁彻无言以对,指指梳妆台上的铜镜,「你可以对着镜子上药。」
黎又蘅往床上一躺,声音不喜不怒:「郎君不愿意帮我就算了,把苍葭叫来,我让她帮我。」
那可不行,那些痕迹若是被别人瞧了去,便知道他昨晚有多荒唐纵欲了。
黎又蘅侧躺在床上,一手支着头,一手玩弄着发丝,向他递过来的目光毫不掩饰戏谑之意。
她就是知道他面皮薄,故意以此要挟吧!
袁彻有些生气,却又觉得自己没资格生气,最终无奈地败下阵来。他两手攥了攥,下定了决心,坐到床边拿起药膏。
指尖蘸取了一些药膏,慢吞吞地伸出去,黎又蘅配合地微微仰着脖颈。
药膏在细腻的肌肤上化开,触感好似在抚摸一块羊脂玉。但指尖下若真的是玉,不会让袁彻如此难捱。
他动作柔而快,抹好了这处,再抹另一处。一开始还算顺利,再往下进行就有些踟蹰。
脖子上的红印涂好了药,被寝衣遮住的……
他谨慎地勾起黎又蘅t?的衣领,伸手往里探。
「把寝衣脱掉吧,涂得快些。」黎又蘅神色慵懒地打了哈欠,「我都困了。」
终究是要面对的,袁彻也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他心知肚明黎又蘅藏了逗弄他的心思,若是说让她自己脱,她又有一堆玩笑话等着他,於是自己动手。
可他实在有些慌张,那衣带解了半天都没解开,竟扯成了一个死结。
黎又蘅的声音悠悠响起:「郎君昨晚是怎麽解开的?」
袁彻细想了一下,抬头看她,言之凿凿:「昨晚是你自己解开的。」
黎又蘅「哦」了一声,缓缓移开眼睛,无辜道:「随你怎麽说吧,反正我喝醉了,什麽都不记得。」
袁彻语塞,简直无处申冤,只好低头继续与那衣带作对。
片刻後,终於解开衣带。黎又蘅将寝衣褪下,拢在臂弯,半遮半掩。
乌发如瀑,铺在身下,愈发衬得那肌肤胜雪,然而一片雪白之上,点点红梅格外惹眼,让袁彻晕晕乎乎地想起昨夜失控的一切。他不禁在心里谴责自己,如何就情难自抑到了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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