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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景逸更懵了,「你是说她的怨气是对情人的吗?难道他的情人不够爱她吗?那怎麽解释他们後来的书信往来?」
等谭景逸低头看那张信纸的时候,上面只剩下血红的几个大字,
「为什麽要堵上我的嘴!」
虽然只是文字,谭景逸却觉得心被狠狠的揪痛了,字字泣血。
再看场景的时候,李鸿振再次出现,他身後有三个人影,逐渐重合到他一个人身上。
只是在这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死死捂上了幼英的嘴。
幼英伸出双手,眼神绝望又无助,她脚上的鞋子从高跟鞋变成绣花鞋,绣花鞋上不断涌出鲜血,最後只留下一双染血的绣花鞋。
女鬼的脸突然出现在谭景逸面前,
「如果真的爱我,为什麽要将我拉出高阁之後,又将我囚禁在金丝笼中!」
虽然说完这句话之後,女鬼就消失了,但谭景逸还是吓了一跳,他後退一步,正好靠在乔柯怀里,乾脆就直接倚在乔柯身上不动了,「柯柯,我好害怕。」
原本晕染的凄厉悲惨的气氛都被强行破坏了,乔柯现在已经可以很冷静的接住谭景逸的恶心发言了,他摸了摸谭景逸的後背,「别怕。」
谭景逸想到了乔柯的震惊,羞涩等种种,现在乔柯的反应完全没有达到谭景逸的预期,太遗憾了。
「咳,可是我没明白那女鬼为什麽这麽说,难道是他的情郎不让她出去吗?人长着脚,她不会自己走吗?」
乔柯想说,大概真的是这样,因为刚刚的场景中,门上有一把透明的锁,乔柯看到了。
「但是悲剧的发生,明明是因为家人的拆散,爱人的被迫远离,还有,暴力的第三者的介入,他们是相爱的,只是他回不来……」谭景逸依旧保有疑问。
「可是,他真的回不来吗?」女鬼阴恻恻的脸再次出现,身後的场景再次出现变化。
和上一次不同的是,女人是被拖拽进房间的,依旧是坐在那个沙发上,女人表情麻木,她身上的旗袍被一只无形的手一件件脱下,换上原本腰身并不合适的洋装,苍白的嘴唇被强行涂抹上红色,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容。
这一次,终於能站在又硬的角度上,让她来讲这个故事了。
「在那个风风云莫测的年代,一个人的失败,几乎就可以预示着家族的失败,想改变时局最容易的方法,就是推出去一个女人进行联姻,甚至,只需要把她卖出去。」
「他是第一个对我说爱的男人,实际上,这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男人。」
「那栋小洋楼,密密麻麻的房间,就像监狱的隔间。」
这一次播放到幼英优雅从容的过着西式生活的时候,她说,
「第一次见面,我穿着最喜欢的一件旗袍,真丝面料,白色绣花图样。」
「可他却说更喜欢留过洋的女孩,自信,开朗,後来我才知道,他不是喜欢某一种花,而是喜欢装饰那朵花,亲自动手把它变得特别,这叫,规训。」
「他叫我sweet,我不知道这是什麽意思,只觉得有点像我的名字,幼英,我就当,每次他这麽叫我,我就在心里重复一遍,幼英。」
「後来,我就忘了自己姓什麽,他说这会让我忘记原生的伤痛,这是一种很好的脱敏。」
「那个男人用一大笔钱让我彻底脱离那个吃人的家族,却没有告诉我,我并不适合成为他的妻子。」
画面中那个男人被责骂的时候,幼英无助的蜷缩在沙发後,所有恶毒的辱骂,都是在针对她。
「那个男人说是为了我才受到家族的唾弃,可是,真的是因为我吗?」
自从她离开後,一封封来自大洋彼岸的信件漂洋过海,邮船可以过海,可是那个人难道不能吗?
「既然说爱我,却保护不了我,如果不爱我,为什麽又不放我走?我像一件被摆放在屋子里的一朵花,可是现在,花瓶也没有了。」
这是第二段幼英死之前,
「另一个男人出现之後,他们是双胞胎兄弟,他见到我的第一次,抓住我说,我好美,他要我穿回旗袍,他说我和他正好相配。」
「可是第二次,他却有抓住我,说我好脏。」
「他要杀我,可是我到最後才想起来,呵,我的簪子,从一开始,就被折断了啊……」
一行血泪从幼英眼眶处缓缓流出,「後来,他们告诉全世界,这是一个爱情故事。」
幼英双手交叠坐在沙发上,转头不知道在看什麽,「爱吗?」
那个远在海外的男人收到爱人的死讯,他写下了最後一封信,「吾妻幼英,展信舒颜……多年不见,骤闻音讯,却已阴阳相隔,郁结难舒,哀思缠绵……」
之後他带着这份悲痛与哀思,娶妻生子……
最恐怖的是,乔柯第一次见到那对金镯子,是在那个男人临走前,在他的皮包里。
房间内光线忽暗,李鸿振就像是被吐出来一样,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後停在乔柯脚边。
李鸿振被迫切实回顾了那段历史,他浑身抖如筛糠,颤颤巍巍的求饶,「这些缺德事都是祖宗们干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我,我……」李鸿振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我是新时代二十四孝好老公,真的!」
乔柯不客气的踢了踢李鸿振的屁股,「我觉得她不想弄死你,反而,她是想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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