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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这样也罢。
她不会有明天,过去也是虚幻,可她此刻靠着的人真实存在,带给她少得可怜的温暖。
「弄疼我。」她在楚青晚的耳畔轻声说,「大哥,弄疼我。」
楚青晚俯身吻舐……
沉浸在欲望的海洋,人的理性无限缩小,被点燃成灰的原野,落不下的甘霖。
楚怜生又是痛快又是恶心,背德压缩成薄纸,轻易戳破的谎言,被阻断的生命,一场没头没尾的献祭。
她劝自己,心甘情愿,自甘堕落,怨不得人。
她一口咬上楚青晚的肩膀,见了血才精疲力尽地摔落床榻。
柔软与生硬,在侵与情的爱抚里,楚怜生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馀下的时光,不过是一场可有可无的等待。
楚怜生变得更宅了,每天活动的最远距离就是到花园看花。抚弄一朵朵无力反抗的花朵令她有种自己足以掌控一切的错觉。
在人类的世界她一败涂地,在植物的世界她充满生机,随意地挑弄丶拨动丶弯折,甚至是残忍地碾碎它们的花瓣,在指尖,捻摩出汁液。
她自发地成为一个恶徒,一个杀手,杀戮无声之物,缓解内心的空洞。
邻家的小孩有时路过花园,会隔着木栅栏跟她打招呼,问:「姐姐,你为什麽要肢解玫瑰?」
「因为我是坏皇后。」楚怜生面不改色地吃掉残瓣,「我不但杀了她,还要吃掉她。」
「好吃吗?」秦郁楼天真地发问。
「不知道。」
「那姐姐分我一些,我帮姐姐尝出味道。」
楚怜生摇头:「小孩子不能乱吃东西,会闹肚子的。」
「姐姐不是小孩吗?」秦郁楼驱使着轮椅,眨着那双看得出矜贵的双眼。
「当然。」楚怜生的语气甚至有些自豪。
「那姐姐真可怜,」秦郁楼微叹一声,「做大人很难的。」
小孩继续他的秘密冒险了,楚怜生坐在花坛上看着他远去。
夜晚楚青晚回来的时候,楚怜生问:「大哥,我要是怀孕了怎麽办?」
「生下来。」楚青晚抱着她,摸摸她柔软的肚子,「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了。」
楚怜生垂下长睫,覆上楚青晚的手背,困惑地问:「一个孩子和一朵玫瑰的区别是?」
楚青晚吻了吻她侧颊,先说了句无关的话:「你闷坏了,需要到处走走。」才缓缓回答道:「花园的花怜生可以随意攀折,肚子里的孩子却必须保护好。」
「等怜生有了孩子,就不会整日胡思乱想。」他揉肚子的手开始往下,轻慢又轻柔,「给大哥多生几个,男孩女孩都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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