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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击妖魔与人的僵尸……具有传染性……
他知道自己应该上报这份摺子,如果他拖一拖,完全可以等到这种奇特的瘟疫蔓延开来。
但他没办法拖,千影永远有办法知道面前的人有没有试图瞒着他什麽。
九千岁只好拿着奏摺前往宫殿之中,进行例行的汇报。
从上空看去,九千岁的队伍排成一列死气沉沉的黑,即将抵达皇宫的中心,而另一端,有另一列队伍进入宫中,是为主准备的血食,整列都是触目惊心的红色。
他们缓慢前行,两个心怀叵测的人,在最中心相交。
双方的队伍在绵长的台阶面前止步,黑衣白面的九千岁和红衣黑发的少女互相对视一眼,最终九千岁说:「请。」
寂静的宫殿在他们面前显露出漆黑的口,玉石铺就的地面满是苔藓和尘埃,华美的珠帘随风扬起,他们身後的人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没有任何地方,会像这里一样,透着比坟墓更深的死寂。
他们一前一後踏着冰冷的台阶向上爬去,脚下的队伍被他们抛开。
他们就像是长杆上被甩出的鱼饵,一切都随着他们的脚步向後退去。
妖魔的王在王座上百无聊赖,他斜靠在王座之上,一只脚也踩在上面,仿佛所有的光都在他的面前止步。
直到他看到今日的血食。
他好像第一次活了起来。
九千岁知道他一直在找什麽人,顿时心神领会,直接行礼道:「咱家午时後来。」
「嗯。」王敷衍摆手,「你退下吧。」
随後王对少女说:「你上前来。」
九千岁倒退着往後,鲜红的少女缓步向前,他们彼此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骤然间寒光亮起。
是剑光。
寒光如匹练,朱门照白影。
这是一场刺杀。
一场时隔六年,几乎所有暗杀者都被处以极刑之後,再次发生的一场刺杀。
九千岁灵光一闪,将手中的奏摺在剑下一横,整叠奏摺都被剑光撕得粉碎。
纷纷扬扬如同雪花一般洒下的纸屑中,那位漆黑的王出乎意料的没有震怒,相反,他拍手鼓掌道:「好剑法。」
就像夸奖一只自己离家出走,却不知道什麽时候学会了握手的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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