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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声的两人也有些惊异,不自觉看向车帘方向,惊讶的自然是两人同时出声,说出的话还都一样。
袁清之见状笑得更加灿烂,丝毫没有被打断的狼狈。
不过经过他这一通插科打诨,倒让气氛轻松了些,容玢没再跟他罗嗦,敲了敲车壁,掀帘跟江文如点头示意便进去了。
「哎,不过你的马怎麽办?」袁清之想到什麽,出口问道。
「奴婢去骑马。」里面的闻清听到他问,不由出声说道。
她这一回话,倒让本想出声的容玢噤了声,收回了要说的话,场面愣了一瞬,闻清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不由握紧掌心,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刚刚她觉得场面有些意外,害怕再生什麽变故让主子为难,听到袁清之的问话便下意识地应了,想着只要能快些行路她怎样都无妨,谁知话一出才觉不妥。
她一个官家小姐的侍女,竟然会骑马,这属实有些难以解释,不由僵在原地。
果然,下一秒就有人出声问道,「你这丫头还会骑马?我这妹子还真是了不得,身边净是能人。」
出生的自然是袁清之,容玢面上到不见多那麽惊讶,但听到袁清之发问也看了过来,似乎好奇这位姑娘要如何解释。
第26章见识良善与险恶,怯懦与放纵都在这里……
「说来也有些缘故。」
闻清手心全都是汗,就在她想先说点什麽糊弄过去时,江文如出声解了围。
她眉眼带笑,言语清晰地解释道:「有次我见哥哥骑马,神采飞扬气度非凡,心里颇为羡慕,便缠着哥哥想让他教我骑马。」
「可谁知到了马场又心生怯意,都上了马了,却一动都不敢动,任凭旁人怎麽劝都不肯动半分,直接僵在上面了,连後面发生了什麽都糊里糊涂地,後面才知道是哥哥把我架了下来。」
她说到这眉眼弯弯,像是自己也颇觉好笑,容玢看着她的笑容,不由也被感染,觉得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暖意,面上不由也笑了起来。
「後来哥哥骑马带我跑了几圈,我才算缓过来,整个人兴奋得不行,但要让我自己还是不行,闻清见状提出她陪我一起学骑马,若出什麽事还能及时保护我,所以最後她学的很好,反倒我没学会。」
江文如的话半真半假,闻清南阁出身,自小学武,骑马什麽的自然不在话下。而江文如学骑马也确有其事,骑马是文晚提出来的,但她的狼狈却是真的,当然文晚也比她好不到哪去。
最後江翊在两个人一个放声凄喊眼中含泪,一个面色煞白咬紧牙关的惨状下,无奈的将两个人架了下来,看着瘫软在地的两个妹妹又好笑又无语的摇了摇头。
这件事是江文如记忆力为数不多的欢快时候,自然印象深刻。
之後任凭文晚怎麽央求,他都断然拒绝,再不教她们骑马,还嘱咐说别说他教过她们骑马,他丢不起这个人。
江文如的说法也算合理,至少让人挑不出什麽问题,巧妙地把刚刚的问题化解了,反正他们总不至於真的去问江翊。
袁清之闻言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无妨无妨,不会骑马有什麽,你哥哥我也不是骑马的料,不照样快活得很,只是有些心思阴暗之人常常拿这点调侃我罢了,不过我不跟他一般见识,从不往心里去。」
容玢道:「玢心里佩服的东西不多,可袁先生的脸皮在这绝对是能排得上号的。於江姑娘而言,骑马对她并不是要紧事,自然无甚可说的。」
「可袁先生确实『天赋异禀』,连心性都『异於常人』,当初学马的那副执着劲,让玢如今想起都十分感动,不过就是有点废嗓子。」
「容玢!揭人不揭短,你敢再说我就……」
「就如何?」容玢好整以暇的笑问。
袁清之脑中飞速过了一下容玢的窘事,搜肠刮肚竟然想不出什麽值得说的。
他倒真没有什麽难堪之事,所作所行几乎毫无差错,这个怪人的事真要说出来反倒像是夸他。
袁清之哑然片刻,觉得跟他接着较劲最後倒霉的是自己,於是换了语气,打岔道:
「算了算了,陈年旧事提它干嘛,河水不能逆流,枯枝再难生根,人都是要往前看的吗。」
容玢闻言半阖眸子,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倒是没再说什麽。
江文如对闻清说道:「你去吧,若有什麽事我自唤你。」
「是。」
闻清下去後,袁清之也没在出声,车上一时安静下来。
马车就这样继续行着。
他们往寒山寺走的路上才算真正见到了这里实际的严重,相比起来,他们来的路上实在算是安定的了。
虽说不上平静无波,但好歹没遇到什麽乱象。
而这次路上一路难行,碰到不少衣衫褴褛行动不便之人,有时马车不得不慢下来,最後直接停下来,等了路上可以继续通行时才继续行路。
这才有几分传闻中局势严重的样子,沿街的乞丐难以计数,马车便不由得慢了下来,江文如听到叫喊乞讨的声音离得很近,像是就在前面。
她微微侧身用指挑起一个缝隙,想看看外面的状况。
马车外,一个乞丐头发一缕一缕的缠作一团,蓬乱邋遢异常,那人整个脸都埋在头发里,一手撑地向前挪动着身子,衣服早已分不出原来的颜色,磨损破碎的不成样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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