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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儿臣臣等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
刘璟下朝後,便随李瑶一同回公主府,他怕皇姐担心,拍着胸脯承诺定会保护皇姐夫安全。
刘瑜看着他们勉强地笑了笑,对这个素来纯善的十皇弟表示感谢。
两日後,李瑶便身披铠甲,立於十皇子璟身侧,两人皆少年意气,风流倜傥,他们转身望向京城,与城墙上的帝王同僚道别,然後便头也不回地跨上战马,带兵往北去了。
第48章仇谷
越往北走,天越冷,李瑶披着大氅在军营里看军报,她派出去的手下在断崖前找到仇将军的衣帛,将军怕是凶多吉少极少,如今济州关内是一于姓副将坐镇,仇将军对其十分信任。
想来他们这一路行近济州,济州仍未城破,是他的功劳。
「姐夫……不,李侍郎,咱们明日便可抵达济州城外,有了咱们的粮草兵马,定可解济州燃眉之急。」皇子璟身披铠甲,腰挂利剑,阔步走到营帐主位坐下,他卸下头盔,目光坚定,一身锐气。
李瑶不似刘璟那般语气轻松:「将军,您不觉得咱们这一路走来,过於安静了麽?前任兵部尚书说的幽州沧州的援兵呢?是已经到了,还是根本没有出发?」
「啊?」刘璟性子单纯良善,一身少年豪气,且以为人人如他一般热血,以保家卫国为己任,他猜:「可能早我们一步便到了吧。」
李瑶放下军报,摇头:「此刻於将军正在城中死守,才将将抵挡住敌军夜间突袭。此种情况,下官想沧州丶幽州并未派出兵马救援。」
「什麽?他们怎麽敢的?若是济州关破,下一个便是他幽州和沧州。而且朝廷也下了调令,他们怎敢抗旨不尊。」刘璟闻言气愤不已,「噌」地一下起身,手放在腰侧,只恨不得立刻拔剑。
若是无沧州幽州援兵,仅靠他们这些人马和粮草,只能绵力抵挡,若是想击退敌军,那便是天方夜谭。
「将军,可听过一句话『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想可能是沧州丶幽州刺史有自己的考量,暂不能早下定论。」李瑶安抚好刘璟
,又道:「将军,如今济州有难,明日我们兵分两路,下官带一队人马去幽州借兵,我在京中曾听闻沧州刺史与幽州刺史关系颇好,他们曾同在孔将军营下出生入死。」
「若是幽州刺史不借怎麽办?」
「将军放心,下官自有妙计。」李瑶早想好万全的法子,但她又怕刘璟少年意气,鲁莽冲动,於是嘱咐他道:「将军,您到了济州关,一切听於副将安排,他在前线时日长,经验深,下官借兵回来前,切勿冲动迎敌,以防守为主。」
「好,本将军知道了,你此去一切小心。」
「嗯,请将军放心。」李瑶沉声。
她此去不止是借兵,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怀疑仇将军的失踪,与幽州刺史有关。
—
幽州。
「还没找到夫人麽?」赵钊端坐在主位,手中杯盏尽碎。
「禀刺史,是属下无能,并未找到夫人。」一健硕男子腰侧挂着佩剑,跪伏在地。
「她一个女子能去何处?你们怎麽看得人?」赵钊气急,想起消失在院落中的容雁菡,目眦尽裂,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这般肝肠寸断的感觉,赵钊不愿再尝:「幽州戒严,只准入不准出,我倒要看看她能躲到哪里,找到夫人,不要伤到她,把人送回别院,等本官过去。」
「还有,夫人失踪前,可见过什麽人?」
「……刺史夫人,去过,我们不敢拦。」
「怎麽不早告诉我,柳平莹去做什麽?莫不就是因为她,雁菡才要离开我?」赵钊猛地一拍桌子:「去,把夫人叫过来。」
「是!」
柳平莹早知赵钊会找自己,也不奇怪,淡定从容地坐在椅子上:「夫君,叫妾身前来,有何事啊?」
「你去找她了?」
「夫君既然早已知道又何必问妾身。」
「砰!」赵钊猛地一拍,红木桌案上瞬间多了道裂痕,他满是恨意的目光落在柳平莹身上:「谁让你去找她的?你对她说了什麽?」
「是夫君让妾身去的呀,夫君终日不回刺史府,妾身担忧。打听到夫君近日总去别院,心里好奇,便去瞧了瞧。也没说什麽,妾身爱夫心切,只是求她把夫君还给妾身罢了。」柳平莹满目深情地望着赵钊。
但赵钊心中痛极:「你……本官是你夫君,你去找她做甚?」
「赵钊,你也知道你是我夫君。你问问自己,你的刺史是谁给的。」
「本官是陛下亲封的幽州刺史,自是靠军功。」
「军功?赵钊,可笑,若不是我爹在朝中为你周旋,你早因为出身容家,死几百回了,你还记得你是如何求娶我的?」柳平莹脸色一变,满目怨毒:「你说,小姐,小的卑微,爱慕您多年,有幸得您垂怜,若得妻如此,此生无憾。你还说,你会敬我爱我护我,用军功给我挣个诰命。若不是你如此欺我骗我,我爹怎麽给你调换身份,让你去孔将军营下,又是如何捧你上位的。如今,你当了刺史,得意忘形了,还敢养个外室。」
「赵钊,我告诉你,你那外室,早被我沉塘了,冬日水冷,湖面结冰,我特意叫人凿开坚冰,把人丢下去喂鱼。赵钊,娶了我,你休想再与别人有瓜葛,哈哈哈哈哈哈哈……」柳平莹说着说着,神色癫狂放声大笑起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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