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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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深绿色兽眼怔愣地看着上面,所以,一开始,带着她的气息,轻轻拥住他,抚过他的伤口,在他最沉迷放松的时候,又按进他的伤口,挤压出甜美的血液和痛感的,不是他的梦,是真实发生,但是发生在诀君身上的事情?

突然不一样了。

仍然是那盘任人打开展示的餐点。

可被凝视的羞耻中多了种隐秘又狂热的愉悦,叫他恨不得抢过死板保守的侍者手中的刀叉,自己来。

给她看他和他截然不同的地方。

他是疯癫粗鄙,但这样的点心也有他的好处。

他可以让她玩那些有道德,有风骨的家伙无法接受的,唾弃厌恶的一切。他可以陪着她在沼泽里狂欢,他比粘稠湿滑的泥水更脏,更不堪,所以她也不必对他有任何拘束保留,安心地把最残忍,最肮脏的想象施加在他身上。

不必像对那个家伙一样,提出要求时还要加个“请”。

那么客气干什么?诀隐的小臂没入被子,他用的是没受伤的手,没有任何血迹,可手上的湿意是哪来的呢?

她应该能看到吧?看到那个伪君子真贱人平静的外表下到底有多兴奋。

是一滴一滴,还是一股一股,或者更糟糕?

诀隐勾起唇,取笑着可怜的家伙,目光却一顿,他去检查诀君情况的手竟然情不自禁地伸向传递着诀君所感的位置,指尖慢慢地下压,企图加深那不属于他的虚无感觉。

意识猛地清醒过来,他在干什么?偷诀君那个贱骨头的快感吗?而诀君的快感还是因为那个连狗都愿意收留的向导而有的。

又想到刚刚他想为她做的那些事情,诀隐兽眼冷下来,面无表情地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翻身,闭上眼。

眼前陷入黑暗,可意识却没有。

它附着在与他流着一样血液的亲生手足身上,以旁观者的视角看他看到的,听他听到的,感受他感受的,它和他贴得越来越紧,可再紧,它也无法和他相融,无法切身感受。

他的意识好像掉进了一片翻涌的海里,得拼命挣扎,才能从水里露头,得到对诀君来说清晰无比的画面,声音,气味和触感,然后再沉溺在海水里,继续挣扎。

更可怜的是,他偷到的那一点短暂而又模糊的东西,就足够他的身体给出比诀君更下贱的反应。

诀隐睁开眼,随手扯过外套,大步走出帐篷,来到密林的湖水边,低头看了眼湖面自己的影子,狼耳享受地往后倒着,耳尖颤抖,怎么支棱都立不起来,和另一个地方正好相反。

校正工作结束,卿鸢感觉自己都要热炸了,不敢回想刚刚她都叫狼王做出了什么姿势,低下眼没看诀君穿衣服,默默叫小水珠可以开始治疗了。

晶莹的小水珠早就开始了,在银狼胸口处的伤口慢慢流过,穿衣服的狼王手指捏紧,却还是拿不住皮质的腰带,被镜头捕捉,投放在屏幕上的后背,深浅的肌肉线条都在缓缓起伏,当他深吸气,想要平复这些不应该显露出来的反应,却得到了适得其反的结果,微陷的中脊线和腰窝都更明显地向内收缩了一下,在他把控不住自己的气息,轻喘出来的时候,颤抖地放开。

诀君没有继续穿衣服,也没有转过身,低低地问:“卿鸢向导,可以让我背对你吗?”

反正是远程治疗,姿势无所谓,卿鸢嗯了一声,感觉狼王状态好像不太好,又问:“需要我停下来,让你休息一下吗?”

“不要让他休息呀,向导小姐,对,就像这样。”轻声叹息的诀隐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掀起衣摆,用狼牙叼住,眉眼平静地看着刀尖压在他的胸口。

诀君休息了,那他还怎么教训他这具下贱的身体。

诀君的感觉指引着他,让他的刀尖知道该去往什么地方,又该走得多深多重,诀隐手腕下沉,嘴角勾起,释放出更多的痛感,压住他从诀君那里分享来的痛痒。

他的身体只能因为他得到的感觉爽或者痛。

那感觉必须属于他,且只属于他。

“啊……”坐在湖边的诀隐仰起头发出喟叹,身体也向后拉开,月光和他身上流动的鲜血融在一起,让妖冶的殷红描着清冷的银边,他低眼看了看自己,单手抽开腰带。

差点忘了,贱骨头最快乐的那个地方。

卿鸢勉强把诀君最严重的伤口处理完了,感觉自己都要枯萎了,放松精神链:“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诀君站了片刻,把腰带整理好,转过身:“今天辛苦你了,卿鸢向导。”

是好辛苦,远程连接真不是人干的,卿鸢甚至连举光脑的力气都没有了,有气无力地趴在枕头上:“明天晚上再把剩下的伤口处理了,哦,对了,我今晚还要检查一下其他队员有没有受伤,你等我缓缓……”

诀君看着光脑,筋疲力尽的向导侧脸陷进枕头,闭着眼,长睫垂下来,柔亮的长发自然地滑落,柔软的唇好像就在镜头前,可是有一小缕发梢遮挡住了镜头,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抖。

诀君看了她片刻,开口:“卿鸢向导,你可以使用我,让我帮你恢复体力。”

卿鸢抬起眼睫,看向光脑:“嗯?”

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仍然带着润润的光泽,诀君强迫自己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下去:“被标记的哨兵可以成为向导提升的养分,用自己的精神力或者……滋养向导。”

“这个做法对向导来说,太过污秽,所以只有哨兵的基因里才有相关知识的传承。”诀君神情还很严肃,耳朵却红了起来,“如果卿鸢向导不嫌弃,我可以教你怎么做。”

卿鸢恍惚的意识凝聚起来,她知道狼王在说什么了。

向导虽然没有具体的相关课程,但上课时,也听老师反复提到过这个知识点,她第一次听的时候,还觉得哨兵的这个设定,和她前世看的修仙文里的炉鼎差不多,都是通过那种方法,用自己帮助向导升级变强。

甚至还有种特殊的哨兵,战力一般,但在帮助向导的方面特别在行,这样的哨兵被集中在一起,组建成专门的小队,负责给高等向导提供营养。

卿鸢发现每个老师都在讲这种不太正经的内容时特别开心,这个世界也是一样,老师讲到这里的时候,手舞足蹈,神秘兮兮,打着暗语,为单纯天真的向导新手们隐晦地揭开了一点点内幕。

卿鸢不才,都听懂了,而且听狼王这么一说,她都想起来了,脑袋里好像在翻小黄书,摇头:“不用了,我已经休息好了,可以……”她说着想撑起身体坐起来,但很快就又趴了回来,“再给我五分钟,我就真的可以了。”

“卿鸢向导,在被你打上标记的时候,我和我拥有的一切就已经属于你了。”狼王低下头,恳请她,“请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做好的。”

这不是你能不能做好的问题啊,卿鸢抱住了枕头,把脸遮住大半,只露出眼尾微微泛红的眼睛,还是摇头。

诀君思考了一下,以严肃的神情和实在太容易害羞的向导商讨:“那么,你不把意识灌满我的精神巢,只用精神链缠住我的精神巢,单方面接受我的服侍,这样可以吗?虽然意识没有直接接触,效率会比较低,但也能通过精神链汲取到我的精神力,而且。”他顿了顿,“卿鸢向导还可以考察一下我的技术。”

卿鸢闭上眼睛,她确实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矫情。

还有整个狼群等着她呢。

万一在她扭扭捏捏的时候,他们受了更重的伤怎么办?

她睁开眼,有点紧张地看着屏幕上的狼王:“先做一点点,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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