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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的字,前面还比较端庄,到後面潦草极了,活脱脱的草书。
许清秋轻笑一声:「王爷写的可是清心咒?」
凌昀生被她安抚地舒服了,态度也温和了:「你认得清心咒?」
许清秋点点头:「幼时被罚写过,那时性格比较顽劣。」
想到幼时的事,许清秋眼里闪过暖意。
凌昀生可不管她的回忆,立马抓住了重点。
「那不就好办了,爱妃这麽心疼我,不如替我抄书可好?」
许清秋惊愕地张开嘴巴:「这丶这恐怕不行吧,这可是陛下下的命令。」
凌昀生心中厌烦升起,又来了,陈旧端庄的闺房女子。
这也不敢,那也不敢。
眼见凌昀生神情冷峻,许清秋心中一跳,害怕自己的事情化为泡沫,许清秋咬咬牙:「妾身自是心疼王爷……好!妾身替你抄,但还是希望王爷不要辜负妾身的美意,那粥再不喝便要凉了。」
凌昀生见自己头疼的事情解决了,心中一喜,喝粥什麽的自是不在意。
他快步走到桌前,端起碗一饮而尽。
将碗倾斜着给许清秋展示,表示自己已喝光了。
许清秋始终直直地看着他,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心里升起一丝紧张。
见碗里果真什麽也不剩了,她的心终於落下了。
脸上也真心实意地笑着。
许清秋坐在桌前,认真地磨墨,在纸上落在秀气的字,她悄悄抬眸,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凌昀生一开始坐得好好的,慢慢的,脸上升起红霞,整个人有些按耐不住。
许清秋心中明了,药效开始发作了。
便见他忽然倒在了桌前,「砰」的一声,声音极响,显然磕得不轻。
许清秋惊愕地走了过去,怎麽会这样。
这药好像并没有使人晕迷的效果。
但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没法回头了,
许清秋艰难地将他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脖颈处,缓慢地将人放在书房内室的床榻上。
她正欲动作,眼前忽然昏暗,无力地倒了下去。
芙蓉纹路窗半开,点点亮光透过檀色的金丝篾帘筛进屋内,跳动在重重烟帐之後映出女子如云的鬓角。
许清秋茫然地睁开眼,想要用胳膊撑住床榻起身,身上的疼痛令她嘶了一声。
听见动静,小荷连忙上前将她扶起。
被子无力地滑落,女子身上的痕迹便这样显露出来。
小荷别过头,脸红了,悄悄地抱怨一声:「王爷怎麽这样啊……」
许清秋有些茫然,不该在这里呀。
她记得明明是在书房内室的床榻上,为何自己醒来会在卿琅阁。
回想昨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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