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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心脏处传来的疼痛好像化为了实质,顾戎不知道江若白什麽时候洞悉了他的想法,又抱着告别的心情给他熬药。
顾戎拉着江若白的手,把她拉起来,带着她走到另一间屋子里,这屋子远没有带土炕那间暖和,只有墙上挂着的一组暖气片供应着微弱的热量。
顾戎铺开两床厚厚的棉被,把被子交叠在一起,紧紧裹住他和江若白。空气和床铺都是微冷的,却是难得的属於他们彼此的独处空间。顾戎甚至已经有些忘记上次这样和江若白抱在一起睡觉是什麽时候了。
江若白喝了烈酒,又心绪起伏,只躺了一会儿,就开始滚来滚去,她身上的温度很高,刚消停了几分钟,就伸手去揭後颈处贴着的omega信息素阻隔贴。
顾戎在黑暗中察觉到她的动作,连忙抬手阻止,江若白却哼哼唧唧地不乐意:「我难受......」
顾戎受不了她这样撒娇,只一下子松动,就被江若白抢了先机,omega信息素阻隔贴被「唰」一下揭了下来。
顾戎:「......」
顾戎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对於自己来说,这将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江若白为了伪装成第二性别消退的属性,常年使用着omega信息素抑制剂,足量的抑制剂的作用下,哪怕不带阻隔贴,她的信息素也微弱的几乎不可察觉。
但绝对不包括顾戎此时的距离。
江若白鼻息间的热气就这样直接地触碰到顾戎颈间的皮肤,她和顾戎之间的狭小空间里弥漫着甜美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
江若白的omega信息素是顾戎永远沉迷的奶香,柔软的,令人心生眷恋。然而此刻,清甜的奶香中透出几分馥郁的丶诱人的甜美,这是属於江若白的刻意引诱,这种小心机顾戎心知肚明。
但微凉的空气依然不可违背地被点燃,某种火燃烧在顾戎的胸腔。
江若白丝毫不愿收敛,她翻过身,背对着顾戎,把裸︱露的後颈往顾戎唇边蹭,像只小猫似的软绵绵地撒娇:「你亲亲我......」
顾戎觉得自己还是原地爆炸来得更为轻松。
他揽着江若白的腰,声音喑哑:「别闹,你醉了。」
江若白微微侧过头,神色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不想要我吗?」
顾戎几乎耗尽了自制力,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乖,这里环境不对,什麽都不对......」
江若白凑过去吻他的唇角,贴着他的耳廓,小声说:「我会很安静的,不出声......」
顾戎忍无可忍,用吻狠狠堵上了她的嘴。
第二天清晨,江若白挣扎着从一场旖旎的梦境中醒来,她翻开身上厚厚的被子,从土炕上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後颈。
「嘶......」一阵刺痛传来,毫无防备的江若白疼得龇牙咧嘴的,後颈敏感的腺体上印着一个牙印,结着脆弱的血痂,手指一碰着破损的嫩︱肉就生疼。
江若白回想起腺体被锋利的犬齿刺破时的剧痛,顾戎反拧着她的手腕,狠狠叼住她的後颈时,显然已经被逼到了极限。当时激烈的场景再次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江若白後腰一麻,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但即使情绪激烈到那种程度,顾戎依然没有做到最後,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忍下去的。
身边的床铺空无一人,江若白伸手摸了摸,被窝儿都冷了,她不满意地哼了一声。
这时,顾戎推门走进来,神色平静得一如往常。
江若白的胜负欲一下子又被激了出来,她非要看到顾戎平静从容的神色出现裂缝不可。
她的视线流连在顾戎大腿往上丶腰腹往下的位置,暗示意味十足,然後挑眉问:「不︱举啊?」
顾戎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心思,根本就不接招,他手里拿着omega信息素阻隔贴,拆开准备往江若白後颈的腺体上贴。
然後他就看到了那脆弱的腺体上,近乎狰狞的血痂。
「可疼了......」江若白委屈巴巴地仰着头看他。
顾戎知道自己过分了,他昨晚确实有些失控,觉得肆无忌惮引诱他的江若白非常欠收拾,所以咬下去的时候失了轻重。
江若白像只柔软的小猫咪,顺着顾戎的腰腹一点点往上蹭,最後跪坐在床上,攀着顾戎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说:「但是後来就舒服了......」
顾戎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看向江若白的目光满是无可奈何,他百年难得一见地示弱:「我向你道歉,别再折磨我了。」
江若白垂眸,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黯淡下去,整个人安静下来。
本该是宿醉之後,一群人插科打诨,喝一顿清淡滋养的早茶。但屋子里的人格外沉默。
江若白没有心情做饭,大家又吃起了压缩饼乾,一时间屋子里只有「咔哧咔哧」的单调声响。
顾戎率先打破沉默:「我打算自己南下。找顾泽之,我一个人就够了。」
燕飞鸾从压缩饼乾里抬起头来,接道:「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这里距离我的幸存者基地第二区只有五天的路程,哪怕天气恶劣,我也有把握把大家安全带过去。」
两个人说完,都把视线投向了江若白。江若白把玩着手里没有拆封的压缩饼乾,对於这两个计划,她真的一点都不意外,她甚至觉得顾戎早就想走了,只是碍於她的感受,才又耽搁了这些天。
昨夜像是一场告别前的狂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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