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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酒鼻尖蹭过冰凉的西装面料,黑暗中毫无防备硬撞上来的胸膛,让她有点疼。
她轻“嘶”一声吸气,正要怒,忽然想到俱乐部里的男模们个个都经过专业的培训,金主不应允,没人敢肢体接触。
不是男模的话,那会是……
包厢里暖气烘褪衣物上的寒潮,一抹熟悉清冽的雪松气息裹挟着浓重的烟草味道,清晰地涌进桑酒鼻腔。
桑酒心尖骤然一颤。
不是吧!?
鹤砚礼!?
她昨晚被这雪松气息缠了整整一夜!
认错的概率为零!
桑酒只慌乱了几秒,便迅恢复冷静。
她抬起手,松松环住男人的腰,红唇勾起甜美的弧度,酒窝荡漾,娇软的语调里溢满游戏胜利的兴奋,“捉到了~!”
此话一落,空气仿佛凝固般稀薄,降至冰点。
桑酒头丝太过柔滑,她仰起脸去看“男模”时,蒙住眼睛的黑绸缎丝带滑落下来,鹤砚礼冷峻的面庞和奢靡暧昧的灯光一同映入桑酒眼帘。
“……嘻嘻,这把赢麻了……”桑酒含笑的眼底潋滟着醉意,白嫩的脸颊透着浅浅酡红,水眸迷离,视线软散的难以聚焦。
显然醉得不轻,没认出鹤砚礼。
但她很满意捉到的猎物,轻笑夸赞,“……你长得好漂亮啊,美人哥哥。”
一向端方矜雅极少流露情绪的鹤砚礼,此时下颌线紧绷,镜片后的黑眸犹如吞人深渊,冷戾寒沉,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他瞥了一眼桌上连连堆砌的空酒瓶,又扫视了一圈被他突然闯进而吓呆局促的男模们,鹤砚礼蹙起的眉心拧成了死结。
“雾草!喝猛了!鹤天仙都来逛窑子了!”
一旁醉得一塌糊涂因鹤砚礼的到来而震惊得眼睛瞪成铜铃的左柚,在慢半拍反应过来后,下意识脱口而出。
装醉的桑酒:“……”
得,窑子二字,焊死嫖名。
这时,一头银的秦少煜跑了进来。
见鹤砚礼拉起女人的手腕要走,立即明白了,破案了——让他一眼心动的性感尤物真是小萝莉!他小嫂子!
不禁心直口快道:“小萝……嫂嫂嫂子,你是被脏东西附身了吗?私底下玩得这么花?”
装醉的桑酒:“……”
嚯,破案了。鹤砚礼是被这脏东西招来的。洗手间走廊上跟女人热吻的原来是秦少煜。这脏东西前两天的色还是红毛……失策失策。
秦少煜作为资深玩咖,熟知夜场内的各项游戏,他在闻到糖果的甜味时,眼神一扫桌面上的纸牌,饼干巧克力棒,以及桑酒脚边的黑绸缎丝带,他瞬间猜到了桑酒在玩什么过火的游戏。
他大惊失色,盯着桑酒湿润殷红的唇瓣,口无遮拦道,“你吃糖了!小嫂子你竟然吃糖了!哥!咱们再晚来一秒,小嫂子嘴巴里的糖就喂给别人了!”
装醉的桑酒:“……”
逐渐起了杀心!
似乎是怕只懂经商的鹤砚礼没听懂,秦少煜又悲愤的贴心补充,“蒙眼选妃!捉到谁!糖果就以接吻的方式喂给谁!”
装醉的桑酒:“……”
嗯,就用血给这脏东西染回红毛吧!
鹤砚礼冷着脸,脱掉身上的黑色大衣,给桑酒穿上。
桑酒醉得有些站不稳,演出了头脑不清醒,全身软绵绵的状态,她低着头笑,嘟囔,睫毛浓长,听不清楚,很乖地配合着鹤砚礼给她穿衣服。
左柚见状,一步三晃地踉踉跄跄地冲了过来,手指着鹤砚礼,替姐妹打抱不平,破口大骂,“……鹤砚礼你算什么东西!?你……你凭什么跟我们桑桑提离婚?垃圾!你什么玩意儿!退!退!退!松开我的桑桑……”
鹤砚礼置若罔闻,无动于衷,甚至连余光都未扫向左柚。
他屈膝半蹲下,给桑酒扣上大衣纽扣,他一米九,大衣宽松的像戏袍一样笼罩住娇瘦的桑酒,扣好,裹严实,鹤砚礼动作轻柔地横抱起桑酒,转身,疾步离开包厢。
“什么!?离婚!?”秦少煜迎来今晚第二次的三观炸裂。
左柚晕晕乎乎的,等鹤砚礼走远了,才想到去追,却被求知若渴的秦少煜拦住。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离婚?谁离婚?”
左柚烦躁得想把秦少煜一巴掌裱墙上,咬牙,“你爸!跟你妈离婚!崽种!”
秦少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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