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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的阴天,周末,温然去了温宁渊墓前。
黑白照片上那张温和的带着淡淡笑容的脸,是每次回忆起温宁渊时脑海中第一浮现出的样子,也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爸爸。”温然将一捧百合放在墓碑前,跪坐下来,看着温宁渊的眼睛,“我不相信你会做那样的事。”
“妈妈也不会的。”温然垂下头,“但是我还没有找到她。”
在知道陈舒茴与顾崇泽早在自己被领养之时就有可能已经达成合作之后,关于李轻晚的踪迹大概可以梳理出几分。
十年前,晚到孤儿院一步的李轻晚与自己错过,此后便一直在寻找,直至四年前她回到首都,也许是得知了自己是被温家收养。
而那时‘温然’已被列入计划中至关紧要的一环,无需陈舒茴出面,顾崇泽只用动动手指,就可以制造无数种阻碍与胁迫,将李轻晚逼出首都,躲藏逃生。
温然明白自己是无法找到,也无法等到李轻晚的,只要顾崇泽在,只要他们的计划没有结束,他和李轻晚就永远不可能相见。
只是一旦计划结束,作为知情者和参与者,‘温然’还会继续存在吗,如果不会,又将以何种方式被消失。
死局无解,温然也不打算解,但在结局来临之前,他无法完全坐以待毙。
原以为在顾培闻下达指令后温睿会和陈舒茴一样为柏清忙得不见人影,事实却是他以一种堪称懈怠的态度,待在家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不及他过去投入在晟典中百分之一的精力与专注。
也许是方以森失踪带来的打击,也许是故意与陈舒茴作对,好在陈舒茴事务缠身没空回来和他吵架,最多只能在电话里骂一骂。
放学回家,温然推开门,又见温睿靠坐在沙发里,电视中正在播放军方新闻。
“元老们要退休卸任了。”温睿看着屏幕,头也不转地开口,“再过几年,军界要大换血了。”
这话题没头没脑,温然背着书包站在楼梯口,问:“怎么了。”
“没怎么,随便聊聊。”遥控器在手里转来转去,温睿说,“很多事情已经被按了加速键,谁也不知道报应什么时候会落到自己头上,听说顾老爷子都早就拟好了遗嘱。我还是那句话,抓紧顾昀迟,因为到最后只有他会保你,也只有他保得住你。”
“没关系。”温然平淡道,“我接受一切报应。”
温睿笑了一声:“有你跟我这两个儿子,这个家算是完了,不过无所谓,想要的都已经得到,她也不在乎了。可惜站得太高就容易变成靶子,棋下得这么好,不知道躲子弹的本事怎么样。”
说着,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天黑了,干活去了。”
“去柏清吗。”
“去晟典。”温睿摸起手机走向大门,“我可不想挨枪子儿,还是好好守着咱们的家业,不然老爸在天上都要伤心的。”
温然看着他的背影,自己作为养子,和温宁渊仅相处六年便感情颇深,更不要说从出生起就在温宁渊身边长大的温睿,对于他来说,那个总是抽出时间陪伴他打球打游戏的父亲,应该也是人生记忆中十分珍贵的一部分。
命运是无数运转的齿轮,越精密越经不起任何误差,有时一颗小小的螺丝就能造成卡顿错位。温然想,自己就是那颗错误的螺丝。
无论真假,如果没有他这个所谓的私生子的存在,也许所有人都能幸福。
正如温睿所说,站得太高容易变成靶子。
在顾崇泽接管柏清的半个月后,一张旧照片在首都引起轩然大波。
照片背景是在某个会所包厢,里面有三个人,一个是死去的唐骅,一个是当年造成飞机失事的机长,一个是在镜头焦点之外的虚化人影——像极了顾崇泽。
一时间,十多年前那场尘封的空难毫无征兆地被暴露在公众视线下,曾经那些关于私生子谋害继承人夫妻的猜测和传言如得到证实一般,迅速占领媒体与民众争相议论的中心。
很快,柏清方面作出澄清,称那张照片中的第三个人并非顾崇泽。而顾崇泽也表明会配合警方的一切调查,并尽快查清谣言的源头。
当然这些都只是表面,温然知道顾崇泽早被叫去了鸾山一趟,目前还没有回柏清,而与他一损俱损的陈舒茴,这两天也正神经紧绷慎之又慎。
顾崇泽敢接受警方调查,第一个原因大概是唐骅和机长早就不在人世,死无对证,第二个原因,温然猜测顾崇泽当时并没有过多参与,而是起牵线作用,最大程度置身事外。
温然想给顾昀迟发消息,问他现在是在国外还是首都,有没有看到那张照片。但想想他必然第一时间就会得知,温然看着屏幕很久,还是退出了聊天框。
消沉与绝望大于震惊和恍然,温然坐在课间吵闹的教室里,想到自己这十年来是被顾崇泽这个害死顾昀迟父母的嫌疑帮凶之一操纵着,近半分钟,他都艰难到无法喘上一口气。
“我真的觉得你生病了,你已经好长时间都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陶苏苏问,“你到底碰到什么麻烦了?”
温然看向她:“我可不可以请你帮一个忙?”
“你说。”
“顾崇泽如果去你爷爷的茶庄里,你有办法提前得到消息吗?”
“一般肯定是让助理提早订包间,这个属于客人的隐私,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的。”陶苏苏略一思忖,“没关系,我帮你想办法,你等我通知!”
没过几天,周一晚上,温然吃过晚饭,正在核对工作室发来的配件,陶苏苏的消息弹来:今晚九点半,他会到4号茶室
紧接着又发:你是不是要过去?我来接你,不管你要干什么,我申请参加!
温然没有拒绝:好,你让司机把车子停在路口
他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放在一旁,继续核对配件,直到陶苏苏打电话叫他出门。
到达茶庄,一下车陶苏苏就带着温然去了一间茶室。所有包厢依山傍水,透明露台外是辽远的怡人山景,温然没心思欣赏,从小盒子里取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窃听器,问:“可以放吗?”
“太刺激了,我的妈呀。”陶苏苏兴奋地捂着胸口深呼吸,“让我想想,他的保镖肯定会先搜一遍茶室的,得找个绝对隐蔽的地方放才行。”
温然扫了眼桌子,问:“能塞到茶宠里吗?”
“是不是有点太大胆了,万一他往上浇茶怎么办?”
“来谈事情的,不是为了喝茶,应该没有那个心情。”温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片圆形泡沫双面贴,“塞进去以后固定住,就算摇动也不会发出声音或者掉出来。”
他将茶桌上的茶宠一个个拿起来看,挑出一只最适合的金蟾,取出它口中的钱币,将贴着双面胶的窃听器小心地从那道口缝中推入,又找了根牙签伸进去按了按,确保另一面与茶宠内部贴合,最后把钱币塞回金蟾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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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本文文案第一人称,正文第三人称我们全家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妈是前星际大盗唯一的女儿,我爸是旧世纪联政军队秘密特工,被收养的大哥拥有特殊的兽人血统,路边捡回来的姐姐实则是女巫血脉的玄学大佬而我,平平无奇的十八岁男高中生,爸妈唯一的亲生儿子,没有任何特殊血脉,从出生开始就根正苗红的普通人之所以能知道所有人的秘密,是因为我是穿书的。我原本是班上平平无奇的边缘人,同学甚至偶尔叫不出我的名字,我拒绝所有可能引起他人注意的社交活动,在学校里安分守己。由于一些原因,我得罪了学校的刺儿头,他们开始明里暗里针对我,但我从不反抗。所有人都觉得我不还手,就是胆小怕事怂人一个,我也从不解释。因为我只想努力当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直到有一次,我为了救一个被霸凌的同学出了手,期间失手用力过猛,造成多人重伤,倒地不起,我亲自送他们去了医院。那以後,总是目中无人自称校霸的刺儿头们见到我就忍不住腿软是的,作为这个特殊家族的成员之一,我也有一个小秘密我穿书前曾修行百年,修为高深,距离飞升半步之遥。简而言之,天下无敌。被我救下的同学最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有一天,他找到我,漂亮的杏眼滴溜溜转着,盯着我来了句我知道你的秘密。我立刻捂住他的嘴,把他抵到角落,躲过衆人视线,冷静套他的话你知道什麽?他是这本书的反派,虽然距离他黑化还有十年之久,但如果被他知道这个世界是一本书,那麽很多东西就会乱套。我不想参与任何麻烦,所以一定不能让他发现我你喜欢我。是穿书的嗯?他好像斩钉截铁地说了一些毫无道理的话试图低调但永远低调不起来攻原泊逐X一说属性就容易剧透所以暂时属性不明受林双徊内容标签天作之合穿越时空异能穿书轻松原泊(bo)逐林双徊(huai)一句话简介每天都在努力假装普通人立意过尽千帆,仍留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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