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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麽都不说话?」他骂过瘾了,才留意到在座众人皆静默良久,尤其是海山青和於林甫,更是从坐下就没有开过口。
闻言,席上一人开口道:「有这两位替皇后撑腰,民间风向不说即刻逆转,但也定有大批学子因这二人的名望而选择报考。」
「是啊。」另一人道,「若我没有记错,丁侍郎参加会试那年,是已故礼部尚书韩大人做主考官,你要称他一声座师。而这韩大人,是周老先生的学生。」
「……」丁坤瞬间哑火。他正是清楚这层关系,所以方才只骂齐家,而不能将丝毫不敬之语放到他老师的老师身上。
他气得猛拍大腿,将自己摔回了座椅上。
「听闻周老先生还在梁京城郊开设书院之时,曾与当时的宰辅木崇木大相公相交莫逆。他此次肯出面,也许是念在往日与木公的旧交情。」又有人道,「皇后娘娘,有个好出身。」
「即便如此,他岂能因个人私情而罔顾大义。」另一人接话道,「他乃当世大儒,明知自己在莘莘学子心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就更该以身作则,而不是助纣为虐。」
「你……」丁坤闻言立即皱眉,「老先生已入耄耋之年,你嘴上积些德。」
「丁大人难道觉得我说错了?」
「我……」
「都住口。」眼看两人就要呛起来,一言不发的海山青终於出声。
他声音不高,却不怒自威,两人立即闭嘴,不敢再多话。
「你为何一直不说话?」海山青看向於林甫。
「学生在思考。」於林甫道。
「思考什麽?」海山青追问道。
「暂时还未想明白。」於林甫道。
海山青用严肃而深邃的双眼直视着於林甫,半晌,终於道:「那就等你想明白了再说。」
席间众人不知这师生两个在打什麽哑谜,因气氛沉重,也不敢多问。
而且於林甫的儿子正因谋反罪被关在刑部大狱里,自然无人想触霉头。
「大相公,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皇后主持科举?」
「不然?」海山青道,「你有破局之法?」
说话的人看了看在座诸人,将想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沈冰玉。」丁坤的急性子最受不了这样说一半吞一半的说话方式,「要说就说,没人捂你嘴。」
「以下官之见,不如批隙导窾,拔本塞源。」沈冰玉说话时,眼中闪过狠厉。
在座的没有愚笨之人,此话一出,皆瞠目看向沈冰玉。
海山青也看过来,缓缓开口问道:「此言何意?」
一瞬间,沈冰玉心思百转,揣度着海山青的心思开口道:「大相公,眼见妖后势力越来越盛,优柔寡断,只会令我方陷入困境。」
「不如……」他指头并拢,以手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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