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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现有线索与实情来看,绝无可能发生栽赃之事,真凶在场,还要扯上旁人,那何其荒唐。
可乔誉偏偏凭着直觉诈了出来。
按小妹的反应推算,也许这世事就是这般荒唐。
那莫须有的罪名,或许就会安在他的亲人头上。
而更荒唐的是,她真的什麽都清楚。
这算什麽?未卜先知吗?
乔誉定定看她半晌,直起身,不再逼她。抬手轻拍了拍她的头,没多说,转身进了院子。
「……」
乔姝月火急火燎地跑到西厢房。
她一把推开门,冲到少年床边,六神无主,「完了完了,四哥好像都猜到了!!」
谢昭凌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了严实,无奈地看着她,「猜到什麽?」
乔姝月在榻前走来走去,像热锅上的蚂蚁,「猜到我早知这一切。」
她一紧张就忍不住咬嘴唇,「他在诈我,我好笨,怎麽就被他一下诈出来了!」
乔誉此人太过敏锐。
当初在悦泉楼外初遇谢昭凌那会,她原本计划救人,谁曾想半路杀出个四哥来,当时她就知道那事做不成了。所以那会每每对上四哥,她心里都存着小心,害怕自己不够谨慎,满盘皆输。
但凡表现出一点异样,都能被四哥抽丝剥茧,挖出真相。
怪她最近和四哥走得太近了,导致她警惕心变弱,一时疏忽,都忘了乔誉前世是个忍辱负重,暗中蛰伏,宁愿背负骂名多年也不露面,只为给柳家一击重创丶再无翻身机会的狠人。
谢昭凌倒不觉得乔誉知道这事有多可怕,他知道与否又能如何?还能去乔家长辈面前告发吗?
他肯定不能,能看得出来,他其实很在乎家人,自然不会害小菩萨。
谢昭凌问道:「他不相信你做预知梦吗?」
「我没说过,」乔姝月不确定道,「他应该不会信吧?」
四哥不信神佛,更相信世事都是人在作祟。
谢昭凌抿了下唇,小声问:「所以这个也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吗?」
「嗯。」
谢昭凌没再言语,别过头去。
「罢了,他戳穿时再说吧,他若不提,我不必自乱阵脚。」
乔姝月揉了揉脸,在旁边的木椅上坐下。
她看着谢昭凌微微发红的脸,担忧道:「还没退烧吗?」
「……退了。」少年声音一顿,从被子里拿出一个汤婆子来,「有些热。」
「吴大夫说热敷能缓解疼痛,」乔姝月神情认真,「他没在诓我吧?」
谢昭凌摇了摇头。
确实没有先前疼了,尤其想到这个是她亲手放进来的。
乔姝月又问起在悦泉楼发生的事,谢昭凌如实道来。他免去一些细节,只道是送信时正巧撞见乔良在,便顺道将他带了回来。
至於真凶,也是他怕有纰漏,乾脆把真凶绑了起来,顺手扔到现场去了。
至於他如何将人带进的悦泉楼,又是如何找到命案发生的房间,他一概没提。
乔姝月见他不愿提起,便也不再多问。总归他平安归来,就是好的。
「阿凌哥哥,你不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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