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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刻,便有西角门的两名守卫回禀说,看到了乔姑娘独自一人出了王府,没带婢女,还说其神色如常,并未东张西望,直直朝着西边去了,显然是目的地十分明确的。或许是和什麽人有约,不想让人知晓,才不到招呼就离去了。
和什麽人有约需要这般偷偷摸摸的?
话里话外,只差扣乔姝月一个私会男子的罪名。
他们言之凿凿,说是亲眼所见。
陆思蓁当场跳脚,「我们分明看到一个婢女来找她!才不是她一个人走的!」
王妃问道:「那婢女你见过?」
陆思蓁没了声,半晌摇摇头。
王妃又道:「席间那麽乱,许是你们听错了也未可知。」
陆氏冷笑两声,又一次问道:「可确认人是『独自』出门?没有婢女跟随吗?」
两名守卫皆答是。
陆氏瞬间便明白了。
魏王府众人敢这般肯定,说明小妹人确实不在这里了。继续留在这里和他们耗下去,毫无益处,还会耽误寻人的时间。
他们既然说人不在这里,说看到她独自离开,那麽就说明,她确实是被人胁迫着离开的,并且胁迫她的人不会被人轻易找到。那名婢女应当的确不是王府的人,无凭无据的,他们不怕。
不管他们把姝月带走要做什麽,当务之急,都是找到她。
陆氏道:「我反覆询问,两名守卫与郡主皆不改口,那麽我也不再逼迫了。在场的夫人姑娘们皆听到了这证言,抵赖不得,若到时魏王府又出尔反尔,就莫怪我乔家真闹到陛下面前。」
说罢也不再同他们纠缠,带着人走了。
另一边,谢昭凌熟练地翻进悦泉楼的後院。
不同於上回,他落地便撞见了一女子。
这女子他也识得,叫窈娘,当初他被关在悦泉楼时,一日三餐,都是窈娘来送的。
那时刀疤男见他不逃,便没有给他的房门上锁,是窈娘将他的房门上了一道又一道的锁。
若说现如今这悦泉楼里还有谁对谢昭凌最熟悉,那便只剩下她了。
谢昭凌不愿多加罪孽,可他一时一刻都耽误不得,慢一步,不知道那帮人会对小菩萨做什麽。
窈娘看着从天而降的少年,还未来得及看清人脸,脖颈间便架上来一把剑,只眨眼的功夫,鲜血喷射而出,尖叫声也因此停在了喉咙里。
谢昭凌将窈娘的尸首拖进了房间,用草垛盖住。
而後片刻不耽搁,掀开地道入口的门,钻了进去。
这条路还是原来的味道,和他上回来时并没什麽分别,显然又是许久没有人通过。
他路过每一个房间时,都屏息去听屋里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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