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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聚餐时,有不少人提及和前任在一起的时间点,都是半夜。
“晚上聊着聊着,就聊昏了头,答应了他的表白。”
“人真的不能在晚上做任何重大决定,我醒来後看到自己好友列表里,有个备注名为‘宝宝’的,都好後悔,我居然谈恋爱了?”
“午夜一点,我俩在酒吧喝多了,出来的时候我问他,要不我俩交往吧,然後因此多了个女朋友。”
所有人给出一致的结论——千万,绝对,不要在晚上做任何决定,因为隔天醒来,就会後悔。
阮雾是听了很多道理,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人。
她醉醺醺的双眼朦朦胧胧,忽地,被他吮了下唇珠,暌违许久的触碰,令她浑身一颤。
她神态茫然,但身体的反应尤为诚实,在他离开她唇边的下一秒,踮脚,仰头,吻了过去。
却被陈疆册躲开。
阮雾咬唇,距离拉开,空气灌入,夜里温度骤降,她上身是件自带胸垫的吊带背心,外面披了件天丝衬衫。天丝尤容易皱,她的心脏好像也被揉的皱巴巴。
一半是清醒,一半是坠落。
“我们不应该这样。”她醒了,推开他,“你回去吧。”
阮雾转身回屋,指纹锁,一触,门口轻巧打开。
她走进屋,要关的门,陡然有一道重力,推着门往里,阮雾回头,倏地,她腰间一重,门被紧锁上。她也被按在门板处。
没有开灯的昏暗室内,沉沉的气息交错,酒精好像又发酵了,她脑子掀起一阵雾气。
她坚持:“陈疆册,我们不应该这样。”
陈疆册说:“你想要我吗?”
她还是:“这样是不对的。”
陈疆册弯下腰,他要吻不吻,说话时温热的气息盈盈洒在暗室里含苞待放的花蕊上,声声诱人,诱她坠落:“三年了,有没有想我?”
“绵绵。”
“我想你了。”
“想和你接吻。”
“你呢?”
“有没有想我?”
“……”
“……”
起雾的脑海里,浮现出当年的场景。
他们在空教室里,也是类似这样的姿势,他把她压在门後,在她说话的间隙,突然吻了过来。
时间辗转流逝,兜兜转转地,他们像是形成了一个闭环,重演了多年前的那一幕。
多年前,阮雾的意志力薄弱,被他吻过後,将浅尝辄止的吻,发展成水声汨汨的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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