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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努力掩下怒气,却不由得将手里的缰绳拉得更紧,右手都微微泛着白。
「师姐,乌泽我来看着,你专心骑马就是。」,田渊柏也难得与般若意见统一,说着,便赶到乌泽身旁,攥着他的缰绳替他牵着马,甚至不给裴萱萱拒绝的机会。
「对……对啊。」
「你就别操心了。」
非悔看到裴萱萱方才即将要跳马的动作,吓得魂都要没了,一身冷汗洇湿了她的背。
她可不会骑马,现在多靠着裴萱萱与她同骑一匹,这才让她安心些,且田渊柏打一开始便与她将距离拉得很远,这时要是连裴萱萱都离开自己去照顾那家伙,她可要怎麽办啊。
「你们三个……」
裴萱萱无语得要命,可当看到三个人对自己满眼放光的神情,她又只能放弃此刻正对着她嘟嘴的乌泽,摇了摇头。
「非悔,不如你去田渊柏那吧。」
「我带着乌泽就好。」
这句话,引得田渊柏身躯一震,甚至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麽。
「凭什麽?!」
左右各捏着一根缰绳,田渊柏一愣,牵着的马差点从他手中溜走。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冰冷,吓得连平日里喜欢大呼小叫的非悔见了,都情不自禁往裴萱萱怀里缩。
「你与她最熟识,理应多照顾她些。」
裴萱萱觉得自己的这个理由十分合理,两手一摊,故作一副为大众考虑的姿态,让田渊柏看到後好不生气。
她现在只想用非悔牵绊住他,好让他别时刻盯着自己。
没错,这就是今早她想到的那个绝佳计划。
第41章一人得道,全家飞升
国师坛距离焘芸村说远也不太远,但若是要说近,也算不上近。只不过,如让一些擅轻功的能人异士来赶这趟路,基本一天便能轻松走完。
可惜的是,裴萱萱实在过於菩萨心肠,选择用马的四条腿赶路,日程便被生生拖长了半日。
非悔终如愿与田渊柏同骑上一匹马,可他却不许她坐在他的怀中,甚至还界定着距离,让她整个人都坐到了马*屁股上,一路颠簸,让她都快要将早上吃的东西给吐了出来。
不仅如此,他也不许她抱着,可这抄的近路弯弯折折,她又不会骑马,遇到拐角时,好几次她都要从马背上掉下,精心装饰的一头乌发也被弄的乱七八糟,狼狈不堪,所以经过好几处水潭时,她都没了下来整顿的心思。
「这麽爱美,怎麽不下来整整你的头发?」
裴萱萱牵着两匹马在池潭旁饮水,眼底满是嘲讽,但该说不说,她也的确成功恶心到了这两个被迫被绑在一块的人。
田渊柏显然是不想再给裴萱萱嘲笑的机会,脚尖轻轻点了点踏脚,利落地翻身就下了马,留下非悔一个人尴尬地不知所措抓着缰绳,动也不敢动,一张小脸瞬间变得煞白。
可这也并不能唤起田渊柏一丝一毫的同情,他全当作没看到,头也不回地朝裴萱萱走去,甚至能从他的背影中读出抹迫不及待地要离开的感觉。
「田渊柏,你……你先让我下去啊。」
非悔的样子像是要哭了,方才还惨白的脸,瞬间换了个色,此时涨红着,像极了个熟透的番茄。
马儿也不是好惹的,见她坐在上面乱动,蹄也跟着不耐烦地在草地上乱拨,吓得非悔整个人僵在原地。「欲哭无泪」四个大字,死死刻上了她的脸。
听到身後的人叫他,田渊柏本想装作没听到,可当看到裴萱萱那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他的火气便不打一出来,像是故意抓到了个合适的出气筒,巴不得狠狠蹂躏,将心底的怒火全给撒出来。
「送你回去的任务中,似乎并没有这一项。」
停下的步子的瞬间,田渊柏高束的马尾打到了脖颈,被修剪得乾净利落的发尾彰显着他行事的果决。
怎麽说好歹也是个大帅哥,裴萱萱想不通这人的脾性为何总那般阴晴不定。
将手往後抻了抻,裴萱萱装作无事发生,并不打算加入他们的话题,便左看看右望望,实则两只耳朵竖得老高,巴不得事无巨细都听个遍。
「我当初似乎也只答应将你平安送回,并没有答应你,若是因为你的调皮而摔断了手脚,我是否需要负责。」
「少了手断了脚,那都是不可控制的,这不在我的职责范围,我只要保住你的这条小命,就足够了。」
说完,田渊柏歪头,神情邪恶地看着一脸若无其事的裴萱萱,就好似刚才的那番话其实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师姐,你说我说得对吗?」
没有给裴萱萱回答的机会,田渊柏故意从她身边经过,并用骨骼突出的肩膀猛地撞上裴萱萱,这一撞,多少带着过多的私人恩怨。
「田渊柏,你发什麽疯?」
不知道这把火是怎麽引到自己身上的,明明自己在隔岸观着火,她还吃起了瓜,就想看看田渊柏要怎麽解决这个烫手的山芋。
好嘛,现在竟然就被他直接将矛头转到她的身上了。
「是师姐应下的要将她安全送回,我们只是听命你。别的,发生了什麽後果,自然是师姐来担。」
田渊柏无视裴萱萱的眼神,蹲下捧起一捧水,朝自己的脸上一扑,粒粒水滴滑下,从他的额前,再到眉心,再到他那如刀锋般锋利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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