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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原哪还不知道对方是什麽意思,就想侧面打听他栖姐有没有婚配,只是这场合不好直接说。
「不不,我还称不上,姜栖在报社职位比我高一级,上头还打算派她去国外学习。」
言下之意,别为家族里那些搞封建礼教的男人打算盘了,不如歇歇,认真吃席。
谁要让栖姐守那套规矩,她能笑眯眯地放把火连房子带人烧成灰。
晚饭吃到尾声,另一桌突然响起瓷器碎裂的声音,接着就是众人的惊呼。
姜栖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碗和酒杯摔成了几片,旁边的人蹲着急切呼唤,他一动不动张着嘴,凝固在脸上的表情十分惊恐。
「二叔,二叔!你怎麽了?快去找大夫来!快啊!」
镇上的医馆离得不远,家里小厮很快带着人匆匆进门,越过围观人群来到谢家二叔身边,
大夫先探了一下脉搏,又扒开眼皮看了看,然後起身叹气摇头,「已经去了。」
「怎麽会……死了」同桌的人一脸慌乱和不敢相信。
「发生了什麽事?」谢金寿站出来严肃地询问一桌子的人。
他沉稳的声音让周围的谈论停了下来,灵堂门口两个白灯笼被阴风吹得倾斜,离谢二叔最近的男孩已经被吓傻了,「不丶不知道,二叔他突然就倒下了。」
「本来吃的好好的,我说敬二叔一杯……」
另一个男子支支吾吾地说着,「也不知道怎麽了,二叔突然看着那边,不说话,然後就……」
他指着的方向是灵堂正中间,左边那根烧了一半的蜡烛下。
那里只有给来祭拜的人垫地的稻草,供给逝者的饭菜和瓷碗上摇曳的烛火,以及盖在谢老爷身上的白布倒映的一角影子。
没有人知道谢家二叔为什麽会看着那里,满脸惊恐地死去,
或者应该说,没人知道,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见了什麽。
发生这种事,在场的客人心里多少都有点膈应,谁都没心思坐下继续吃。
几个青年一起把本家二叔的尸体抬了回去,剩下的人也纷纷告辞离开。
很快,青石镇上又有一户人家挂出了白灯笼,哀怨的哭声在这个夜晚断断续续传出,可仔细一听,又好像夹着稚嫩尖利的笑声。
热闹的谢府一下变得冷清,穿堂风吹得人心里发凉。
除了几张主桌,剩下的桌子没吃完的菜基本上被打包带走了,家里的佣人和请来的帮工一起收拾了桌子。
半个小时後,该离府回家的都走了,忙了一整天的俞管家也回房休息去了,府邸彻底寂静下来,仿佛一座巨大的坟墓。
姜栖趁时间还早回房收拾了一番,顺便和方原交换信息。
她不是直系亲属,又是在这麽一个重视香火的镇子里,重要的事轮不到她身上,白天不在灵堂叠纸钱烧纸钱,就跟着认了下这里的各种NPC亲戚。
方原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画出青石镇主要街道。
「这里是店铺和路边小摊,再往南走就是祠堂,只有祭祖和镇上的重要事情才会开。这个镇确实富裕,茶楼,店铺都有。」
「往东就一条河,有个NPC老人说,晚上别去那里,我问为什麽,他只说河里淹死过人,水鬼会抓交替。」
方原回忆道,「对了,路上我还看见两座石头贞节牌坊,雕工非常精细,时间近的一座是一百多年前立的。」
听到这里姜栖往後靠了靠,「你看到的牌坊跟青石镇几户有头有脸的人家有关?」
方原一点也不意外姜栖能猜到,「那个年代大户人家以此为攀比,家中有节妇是荣耀,赋税上还有优惠,同时也算作当地官员的功绩。」
姜栖:「今天晚上我去灵堂,你待在房间看看有没有异常。」
「好。」方原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没什麽好怕,没有实体的东西,就是会精神攻击的怪!
姜栖出门时,方原又叫住她,「栖姐,那人吃席死的莫名其妙,还是人最多的时候,你小心点。」
姜栖颔首,「我有分寸。」
——
宅邸外院客房。
留着寸头的郭宇达一把扯下身上的白布扔桌上「这副本有点意思。」
「那几个人估计也是冲着首通来的。」穿着短衫的莫守亮右脚搭在左腿上,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狠辣,「白天见着王樾了,他只有一个人。」
「咱们卡秒进副本,拆掉的队伍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曹朗假模假样地感叹,
「这个本我听说过一些消息,谁离那死人近谁最危险,今天晚上会死不止一个人,灵堂先让那个叫谢安的扛两天,我们把线索拿到,再收拾他们。」
莫守亮笑了,「王樾没人打配合,他的战力得削一个头,只有被我们压着打的份,至於剩下那两个,都不知道哪冒出来的,战力不会比我们高。」
「有一件事,我觉得有点奇怪,守亮,刚才你不是说,谁是孝子谁的战力就最高,谢安这名字咱也没听过,这个人设不应该是王樾的?」曹朗说。
「灵堂里那尸体就这个姓,谁拿孝子的身份谁就叫这名,我和宇达在游戏里不就因为本家亲戚的身份改了姓。」
第49章青石镇(5)
莫守亮不屑地说道,「那小子一副欠打的小白脸样,但我们不知道他什麽来路,先看看再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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