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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珈从没有这样冲他笑过。
许翡喉头发紧,粘得发不出声,独属於裴珈身上的清甜气味越靠越近。
「你怎麽这麽晚才回来啊?」裴珈坐在旁边的餐椅上,甚至还向他的方向挪动了一些,柔声问
这次不是粘住,而是好像脖子都被扼制死死的。
许翡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都要吵破耳膜了,吓了一跳,「噌」地站起身,只想要逃开。
他没遇到过这种场面,不知道该怎麽处理,只是裴珈坐在他身旁,主动和他搭话,香香软软地靠过来……许翡头皮都产生了麻意。
明明,他从来都是,只有远远默默注视她的份。
「你干嘛去啊?」许翡饭才吃到一半
裴珈的手握住了他的胳膊,他整个人几乎是抖了一下,像是某种应激反应,而後僵住,动都不会动了。
他们一起生活了这麽久,裴珈当然发现了,包括他瞬间泛红的耳根和脖颈,心里偷笑。
下一秒看见许翡右手上的伤,手背指骨和指关节都擦破了,又红又肿。这伤势挺眼熟,和他打尹大海那次差不多。裴珈茅塞顿开,今天大概是许翡打了郑齐铭的日子。
那位郑小公子脑震荡住院,郑齐铭的爸妈不干了,要学校给许翡处分,甚至是开除学籍和坐牢,是爸爸出面摆平的。
当年的裴珈是在这件事发生好几天之後才得知的,许翡说自己没受伤,给她看了左手,她当时还真就傻乎乎地信了。
「坐下。」裴珈向下拉了拉许翡的胳膊,他不动,裴珈又拉了拉,「坐下,我看看你的手。」
许翡总是会听她话的,裴珈相信,她仰头看着他咬得发紧的下颚,不再出声。片刻无谓的僵持过後,许翡果然重新坐下来。
「怎麽伤的?」裴珈装作不知道问
医药箱放哪来着?她记得之後腿摔破了的时候许翡就是在餐厅和走廊这部分的某处拿的。
裴珈依次打开几个储物柜的门,找到了。许翡看着她从医药箱里拿出碘伏和药水的时候,那眼神用惊恐来形容也不为过。
裴珈大大方方回看过去,抓他的手,刚碰到指尖就缩了回去。
「干嘛?怕我?」她心里有点酸,重新拉他的手,力道很轻怕弄疼他
「……不是。」
裴珈牵他的手,裴珈在给他上药。许翡皱着眉头死死盯着,喉结不断地上下滚动。
这应该就是梦吧?
如果不是梦,实在没法解释。
「为什麽打架啊?」
许翡心脏跳动地不听使唤,裴珈低着头给他上药上得认真,睡裙领口大,从他的视角能看到影影绰绰的内里风光。
「诶!别动!」
许翡又躲,也不知道怎麽就这麽不老实。裴珈手里拿着棉签怕戳到他的伤口,用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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