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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拓跋宏从未对她说过,现在,却当着叶伽的面这样说!
什么意思?
她面红耳赤:“陛下……你喝多了……”
“哈哈哈……妙莲,你看你的脸都红了……这是为什么呢……哈哈哈……喝酒,叶伽喝酒……”
叶伽心里也是百味杂陈。
尤其是他经历单纯,做贼心虚,听到皇帝这一席话,但觉自己如天大的罪人——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皇帝的宠妃!!!
他本是不怎么沾酒的,此时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烈酒下去,面色惨白。
“哈哈哈……真是看不出来,叶伽,你的酒量不错,真不错……再来一杯……再来一杯……哈哈哈……实不相瞒,我这些日子简直头大如斗,既要和南朝作战,又要担心后宫,尤其是询儿……询儿这个孽子……唉,他当了太子,真不知道,真不知道我死之后北国江山会成为什么样子……不堪大任啊,不堪大任……”
宫门紧闭,三个密友——这些话,他绝不会当着外人说。此时三分醉意,七分烈酒,但觉胸腔里都是郁郁之意:“我是担心长此下去到底怎么办?询儿由谁来教导才成?唉,难啊,难啊……”
如此皇家秘事,纵然是叶伽也不敢轻易答应,一言不。
冯妙莲最是清醒,但也插不了嘴。
无人回应,拓跋宏有点扫兴。
目中渐渐地,也露出了一些愤慨的情绪,不知是为自己生气还是为别人生气。
“唉,我知道……你们都不敢说话……提到太子的事情,你们就不回应了……我知道……以前你们并不是这样……”
以前,他不也不是这样?
冯妙莲也有点忿忿的,如果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当然有权言——可如今是外人!
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自己怎么说?
往好里说那是虚伪,往坏里说那是挑拨离间。
怎么开口?
空气变得不那么融洽了。
老朋友之间的聚会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各怀心事的三个人,彼此都感到一种失望之情。
拓跋宏连喝了几大杯再也支撑不住,伏在桌上竟然呼呼大睡起来。
“陛下……陛下……”
冯妙莲吃了一惊,叶伽急忙摸了摸他的脉搏才沉声道:“陛下这是一路风尘劳顿,加上心有郁结,所以不胜酒力,稍稍休息就好了……”
四目相对。
冯妙莲那时想的不是醉了的拓跋宏,而是对面那个男人。
她呆呆地看着他,千头万绪的往事浮上心底,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伽也沉默无言。
这沉默也许是太久了,久得冯妙莲几乎失望了:叶伽,他就没什么对自己说的么?分别这么久,他只记挂着佛祖?把自己忘记的干干净净了?纵然此情此景之下,他什么也不会说那也没关系,她都理解!
——可是,他看都没看自己。
真的!
一眼没看。
就在拓跋宏出呼噜的时候,他更不看她,几乎连她的目光也不愿意接触的样子。
其实,她也不怎么敢看他。
当着拓跋宏的面,他二人没法当什么都没生,也没修炼到那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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