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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也是排山倒海的。
但觉一股无法遏止的耻辱的感觉。
一个丈夫在和妻子爱幸的时候,她竟然说“你饶了我吧……”
难道自己这是在强暴什么陌生的良家妇女?
他心如刀割,就像那些以前忽略的,刻意不去想起的过去,伤痕,裂缝,在眼前慢慢地扩大。
就如他在家庙里见到她时,她说的第一句话“我等你好久了……”
这话让他回味了许久许久。
这个“你”——真的是自己么?
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潜意识里,也不许自己去想去追问。
“陛下……求你了……求你饶了我这一次……”
愤怒再一次扩大了一倍,就如一滴水然后变成了一条河……他青筋暴跳,声音比闷雷还要沉:“妙莲……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的声音软弱得不像样子:“饶了我……饶了我吧……”
如砧板上的鱼肉,那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如一个卑鄙小人——趁人之危,霸占别人的妻女——
这熊熊的怒火几乎击垮了他。
手一用力,她最后的一件胸衣忽然撕裂,扑哧一声,裂帛缠绵,就如被撕碎了的一颗心。他猛地扑了上去。
一个女人,只有心不在你身上,身子才坚决不肯顺从。
他被一股潜意识里的恐惧和愤怒彻底击溃了,连她的呼叫也不顾了……
她的身子委顿下去,就如一片在秋风里飘零的叶子,无边无际,没有目标,随波逐流……软弱得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随他吧!
只能随他。
这一次,不再是“特殊的治疗”……也不再是昔日那样耐心细致的体贴温存,他抑制不住,狂躁难当,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
直到心底和身上的那股愤怒全部一泻千里之后,才疲惫地压在她的身上。
重重地压着她。
“妙莲……”
她不答。
面色惨白,紧紧地咬着嘴唇,几乎渗出了血丝,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才觉怀里的女人冷如冰块。
她就像一块石头,一个僵尸,根本没有任何热量。
眼睛紧紧地闭着,既不哭也不叫,脸色惨白得如一张纸一般。
他的重量,她的羸弱,她几乎不堪一击,可是却一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喊出来——既然他要这样,那就这样吧。
那是一种认命的软弱。
是一种让男人崩溃的无声的蔑视。
我软弱不堪,由你泄——但是你别忘记了,是你强迫我的!我根本就不愿意。
拓跋宏慢慢地移开了自己的重量。
这异常的惨白更加让他愤怒而羞惭,大手抓起了她的胳臂,待要责问几句,可是,张开嘴巴的时候,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手一松,将她仍在床上,抓起一件袍子穿在身上便大步离去了。
关门的声音很响,“砰”的一声,几乎是震耳欲聋。
冯妙莲躺在床上时就如死过去一般。
那是她第一次和拓跋宏之间起了这样的“暴力”——纵然以前争吵,闹嚷,可是,他从未这样对待她。
唯有这一次,变得如此的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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