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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的语气非常谦卑,眼眸低垂盯着膝盖前的地上,双手紧紧贴在身后,娴熟地仿佛重复过这个动作几千几百次。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十二年前,他的内心因为这个认知而鼓噪起来,他有些想要抬起头来看看那个男人的模样,却又近乎于本能地垂下眼眸不敢抬头。
服从而又温驯,就像是家里蹲坐摇尾乞怜的大型犬一般。
“哇哦。”Morgan忍不住感叹了一声,惊讶于Lambert超乎想象的长久影响力与威慑力。
巫琮从门缝里跳进审讯室,利落地把自己藏进了Hotch的口袋里。
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生怕打扰到什么。
Lambert靠在墙边摩挲着拐杖上镶嵌着的宝石,用手杖底端挑起Hal的下巴,Hal下意识垂下眼来不与他对视,乖顺地看着那一小块土地。
“乖孩子。”Lambert唇角微微勾起了几分弧度,杖尖轻轻在Hal脸上拍了两下,Hal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因为他声调里掺杂进的些许上扬而雀跃,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么怀念这一切,粗重的呼吸和泛红的眼角都显示着他的兴奋。
“呵。”Lambert发出了一声嗤笑,“这样就兴奋了?”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嘲弄和戏谑的味道,漫不经心仿佛面前跪着的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条正对他摇着尾巴的狗,手杖尾端的硬皮防滑垫划过Hal的脸颊,敲击他的肩膀,轻佻地抵在胯下,漫无目的全凭心情地挑弄把玩。
Hal完全兴奋起来了,这种忽上忽下让他完全把握不住的喜怒无常,毫无抵抗能力只能俯首帖耳的玩弄,他如同被剥掉了全身盔甲被暴露在阳光下,没有任何安全感,也没有任何掌控权。
他已经彻底把自己刚才还叫嚣着的保护忘到了九霄云外,满脑子里只灌着渴求,他胸口起起伏伏宛如拉满的风箱,从眼尾开始一双眼睛已经彻底被染上了赤红,扭曲的渴求让他无所适从,他空窗期太久了,一朝被开启了潘多拉魔盒,竟是如潮水般汹涌而上难以自拔。
“请……请您……”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嗓音干哑,“Please……”
“说出来。”杖尖点在肩头,Lambert的嗓音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低哑诱惑,“你想要什么,说出来。”
旁边看着的人无疑惊讶于他能够如此快速地调动起Hal的情绪,几句话和音调间的细微转变,对方就已经完全进入了服从状态里。
不过对于Lambert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讶异的事情,他只是看着Hal面孔上的每一丝变化,因为整容的缘故对方的脸显得极为僵硬,做出来的表情也显得扭曲而狰狞,但是却依旧熟悉。
他一直很清楚该如何让别人服从自己,如何让人得到安全感,如何获取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不过他的道德不允许他轻易做出这种事情来罢了。
算了,反正自己也快死了,偶尔违反一下底线也不是什么大事。他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引导着Hal回答他的问题。
“你是谁?”
“你在哪里?”
“你为何而来?”
一个个熟悉的问题让Hal像是置身于十二年前,那间阴暗却又让人莫名觉得亲近的房间,低垂着的暗色窗帘,拉开窗帘落地窗外是艳红的玫瑰,地上的绒毯柔软,他趴伏在那人的脚边,感受着头发被指尖梳理,身上的鞭痕疼痛而畅快,什么都不必想,什么都不必思考,只需要顺从就好。
没有隐瞒,没有抗拒。
这种感觉如此美好,以至于当他被问到“GlennBenson在哪里”时,几乎毫无迟疑地便将答案说了出来。
“真乖。”Lambert敲了敲他的肩膀,下一秒抬起手臂重重一杖打在了Hal的下半身上。
Lambert在Hal压制不住的惨呼中被手杖丢在地上,就像是丢掉了什么令人恶心的垃圾。
“你让我们的过去变成了耻辱。”Lambert淡淡道,撑着门把手走了出去。
Hal惨叫着,眼睛却死死盯着Lambert离开的背影,他看到那个背影在关门前佝偻了下去,一声声撕心裂肺一般咳嗽着,却依旧仿佛站得笔直的模样。
他看着,就像仰望着神明的信徒。
警方根据Hal给出的地址找到了昏迷着的受害者Glenn,他被放在了一个棺材里,一个预定在明天就会下葬的棺材里。
受害者离开前是去国外出差的,因此直到他被救出来他的丈夫才知道自己差一点就要失去自己的爱人了。
Lambert笑着站在医院外头看着着急忙慌满脸惊恐的男人冲进医院,匆忙地连自己的鞋掉了一只都没有注意。
巫琮趴在Hotch膝盖上,问道:“你是不是养了什么动物?”那股子让他快当场昏过去的气息实在是叫人介意,这可是事关自己能不能变回人形的大事,容不得半点差错。
“也不能叫养,它不怎么喜欢我给它准备的窝。”Lambert说道,“是一只很大的猫。”他比划了一下大小,“橘黄色的,有一点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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