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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铭安张了张嘴,无意识地攥住了脚边的一根草茎,爪尖儿不断的绕着圈。
犹豫了片刻,还是朝着长赢身边挪了挪,肩膀轻轻靠上对方厚实的臂膀。虎兽人身上的温度比篝火更暖,让人莫名安心。
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长赢知道我来自海边的小渔村,对吧?小时候每天都能听到海浪声,光着脚在沙滩上跑。离开渔村后被一只蛇兽人绑走了,一路颠簸着卖给了兽贩子。后来逃跑的时候,是师傅路过救了我,把我带回山上习武。现在在镖局工作,也是师傅说我该下山历练,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顿了顿,指尖把草茎拧得变了形,声音也低了些,像是在说一件压在心底很久的秘密:“至于那些阴暗面……是生在被绑架的时候。那两个买我的,是鹿兽人,和我一样的鹿兽人。他们把我藏进了深山里的一处房屋。虽说是屋子,但潮得很,到处是苔藓,手脚都被他们用粗铁链拴着,每天只能在小小的范围内活动。”
“不过也算庆幸,被绑架之前,我跟着老山羊学过些医术,认了不少药草。而且很奇怪,有些药草的功效,我好像不用学就知道……比如哪种草能止血,哪种花熬水可以安神,就像刻在脑子里一样,与生俱来的。”
眼神里带着点茫然,又很快沉下去,“我知道我得等机会逃出去,他们看得很紧,从不让我碰食物,每次都是做好了丢在地上,像喂野狗一样,只够我不饿死。”
“大概是我一直没反抗,乖顺得让他们放下了戒心。有天他们去山里打猎,留我一个在家里,我就想着,用周围的草药调配点迷药,等他们回来晕过去,我就能偷偷跑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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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铭安的声音突然紧,爪尖深深掐进了掌心,“可那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有个声音,特别清楚,一直在说……杀了他们,用毒,一了百了,他们对你不好,你该报仇。”
低下头,不敢看长赢的眼睛,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自我怀疑:“我其实……是能配出毒药的。”
低下头,声音更小了,“那些药草的特性我记得清清楚楚,只要稍微调整比例,就能让人再也醒不过来。可最后,我还是只配了迷药,把他们晕了过去,自己跑了。”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那时候的想法,”抬起头,眼里满是困惑与自我怀疑,“我不觉得自己是善良……所以我只能称自己是懦弱,连自己的念头都不敢面对。”
顿了顿,又补充道,声音里带着点自嘲:“而且我知道,我帮不了所有人。有时候在街上看到有人争执,或者看到有人往火坑里跳,我明明能上前拦一把,却会站在旁边看着,心里甚至会想,看看他们最后会落到什么下场,会不会很有趣。”
说到这里,终于看向长赢,眼神里的不安与忐忑几乎要溢出来:“长赢,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幼崽?”
话音落下,旷野里只剩下篝火噼啪的轻响,连夜风都像是停了。
长赢沉默着,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碧蓝的眼瞳静得像深潭,不起一点波澜,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铭安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爪子紧紧攥着衣角,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听到自己最害怕的答案。
可这时,覆盖在手背上的虎爪轻轻动了动。不是禁锢,而是缓缓收拢了些许,把他的爪子整个裹在掌心。
长赢的爪垫带着常年习武留下的薄茧,却异常温暖,那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像一股暖流,悄悄温暖着铭安紧的心脏。
那条总是显得慵懒的虎尾,也悄然绕了过来,轻柔地搭在铭安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一下,又一下,节奏缓慢而安稳,带着安抚。
过了许久,一声低沉的叹息才从长赢口中传出,叹息里还裹着一丝无奈的轻笑。
“吾王……”长赢的声音比夜色更柔,带着千万年风霜沉淀后的包容,温和却有力量,“若心存杀念却最终选择仁慈是懦弱,若看清世事却不轻易插手是为恶……那这世间,恐怕早就没有所谓的善良了。”
长赢微微俯下身,让自己的头更靠近铭安一些。呼吸带着淡淡的草木气息,拂过铭安的耳廓,痒痒的。那双眼眸里,此刻盛满了认真与郑重,篝火的光在里面跳动:“你所说的晦暗,在吾看来,不过是生灵在绝境里的求生本能,是心在善恶之间的挣扎。你没有选择下毒,不是因为不敢,是因为你心里有一道线,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这不是懦弱,吾王,这是比拿起武器更难的强大。”
“善良比聪明更难,聪明是一种天赋,而善良是一种选择。”
“至于冷眼旁观……”长赢的目光突然变得悠远,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篝火,看到了千年前那些王朝更迭的画面。
爪子轻轻摩挲着铭安的手背,动作缓慢而轻柔,“吾曾亲眼见过多数王朝的兴衰:看着君王从励精图治到沉迷享乐,看着忠臣从满腔热血到含冤而死,看着百姓从安居乐业到流离失所。很多时候,命运的洪流不是一己之力能挡住的。”
收回目光,重新落在铭安脸上,眼神里多了几分理解:“你看清结局却不插手,不是无情,是因为你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不想凭着一时冲动添乱。这不是冷漠,是一种无奈的清醒。”
“谢谢你……安慰我。有的时候我感觉,我既是自己又不是。”铭安有些强颜欢笑的说着。
“吾并非安慰,”长赢的声音低沉而笃定,纠正着铭安的说法,碧蓝的眼眸直视着对方,不带一丝敷衍,“只是陈述吾之所见。在吾眼中,吾王所为,非恶,亦非懦弱。”
将话题转回那句令他在意的低语,巨大的虎微微偏了偏,语气中带着探究与不解。“但……‘即是自己又不是’……”轻声重复着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咀嚼得极为缓慢,似乎想从中品出更深层的含义。
“此话何解?”长赢的目光变得锐利而专注,缓缓开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是因你脑海中那与生俱来的药草知识,还是……那曾蛊惑你动杀念的声音?”问题精准而直接,直指铭安先前剖白的两个关键点。
没有将这当成一句无心的抱怨,而是将其视为一个需要被郑重对待的谜题。
“或许都有些……”铭安自己也不确定的说着,这些话他从未对别人说过,只是今夜说于了长赢。
“无论吾王感觉自己是谁……”
“于吾而言,你只是铭安。是坐在这里,与吾一同看着这堆篝火的,吾唯一的王。”刻意加重了“唯一”二字,试图用这份独一无二的肯定,去拼凑铭安那份破碎的自我认知。
“谢谢……我答应过你好好考虑心尖血一事,所以我更会爱惜自己。因为我愿你是‘长赢’本身,愿你如夏花一样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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