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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这东西不算毒药。
宋恒父女那般热忱态度,她早该想到的!
「公子,怎麽了?」徐成安见沈嘉禾坐在马背上有些微晃,他俯身帮忙拉着沈嘉禾的马缰,手背触及沈嘉禾的手,他的脸色骤变,「您发烧了?」
全身的皮肤都在发烫,沈嘉禾的意识开始混沌,她勉强道:「不出城,先找个客……」
话音未落,一股尖锐之气破开漆黑夜幕直逼向沈嘉禾。
徐成安反应极快,反手抽出身前佩刀灌力一挥。
刀刃撞上金属发出清脆声响,接着一抹沉响,身後墙壁嵌入飞镖,墙体顿时裂开一条蜿蜒缝隙。
「有刺客!」徐成安脸色骤变,顺势将沈嘉禾的马驹往後一扯,持刀护在她身前,「公子先走!」
周围屋顶传来瓦砾碎裂的声响,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个黑衣人自屋檐跃下。
沈嘉禾没矫情,拽住马缰绳奔入身後小巷子:「留活口!」
「是!」徐成安借力飞身跃起,一刀劈向那个欲跟入巷道的黑衣蒙面人。
黑衣人惊险避开,刀刃卷着真气还是隔空在他後背划开一道口子,殷红血珠成排溢出,血腥气瞬间在空气里弥漫。
徐成安没有废话,举刀横劈过去,身後两人也趁机朝徐成安袭去。
正在徐成安和三人缠斗时,另有几人追着沈嘉禾而去。
东烟刚自街口冒头,便听陆敬祯道:「追上去,别让人近沈将军的身。」
东烟「啊」了声:「别人都动手了,没必要让我先杀刺客,再刺杀沈将军吧?」
陆敬祯:「……没让你杀沈将军!那些刺客,留活口!」
东烟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我走了谁保护公子?」
「我可以……」陆敬祯本来想说自己就可以保护自己,又想起此刻的自己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便只好道,「躲起来。」
「那行,您可躲好了!」东烟未做多想,提剑跃上房顶,又见底下的徐成安抬头,东烟一惊,本能别过脸往胸口一摸就摸到了白日里买下的那张破洞面具。此刻也没什麽计较,他径直戴上,运气一剑朝离得最近的黑衣人劈去,「贼人哪里跑!」
巷道昏暗,沈嘉禾骑马一阵七弯八绕,不知道何时起,头顶开始淅淅沥沥落下雨来,身後追着她的那些脚步声倒是散了。
她不敢掉以轻心,改道上了主街,在一个路口下马,剑鞘狠狠拍在马臀,让马驹继续前行,自己则悄声没入漆黑小巷。
雨越来越大,沈嘉禾抬头望了眼墨黑夜空,冰冷雨点密密麻麻落下来,不消片刻,周遭雨势磅礴,沈嘉禾未感觉到冷,强撑至现在的意识仿佛正被这场大雨冲散。
她咬了咬牙,扶着墙,凭着记忆走到巷子尽头。
然後,她在黑暗中摸到了那块歪了的木牌,还有生锈的门环。
沈嘉禾没有犹豫,欲提气翻身越过围墙,却发现门没锁,她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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