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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詹铎,宁遮的身材矮了些,得踮起些脚尖才能看见挡在詹铎身後的袁瑶衣。
詹铎脸色淡淡,道了声:「宁兄有话便问我,去房中坐吧。」
说完,身形一侧,在过道上让开一些,并伸手作请。
随着他的动作,袁瑶衣跟着往旁边站,还是被挡在他的身後。
宁遮道声好,手里敲着摺扇,打过道上走过去。
「你没事吧?」詹铎看着袁瑶衣问。
袁瑶衣摇头:「没事。」
两人没再多说,各自回了房间去。
一关上房门,袁瑶衣便找出小镜来看,里头照着她的面庞。经过一天一夜,涂在脸上的药粉是淡了,整张脸看上去颜色很不均匀,确实像生病了。
她走到盆架前,双手掬起一捧水,开始清洗脸庞。
只听着哗啦啦的轻响,便见盆里水上飘了一层黄色。
袁瑶衣擦乾净脸,然後坐在床边,手里拿小镜子照着。如今的镜面上,映着白白净净的一张脸,被水浸润过,越发水嫩娇细。
看着镜中的脸,她想起回来前詹铎的话。
他说顶多三四天,就会起程往回走。他自然是为办案子而来,想钓出藏在暗处的人。既然他如此决定,那麽就是事情有了眉目。
或者说,那人露面了?
她眼睛眨了两下,镜中的人也跟着眨了两下,神情好生清灵。
「难道是宁遮?」她低低自喃,秀巧的眉头皱了皱,眉目中几分疑惑。
自从来了安通镇,她差不多一直跟在詹铎身旁,他做什麽,跟什麽人交道,她都知道。
可是,宁遮并不是商贾,南下来纯是游玩儿,一看便是纨絝,处处卖弄惹事。要真是那些偷运官府兵器的人,会这样明目张胆?
这些事她想不通,也怕自己胡乱猜测冤枉别人,便就没再多想。
重新从包袱中拿出药盒,她对着镜子重新将脸抹上黄色药粉,白净的脸蛋儿便被完全遮住。
从自己房里出来,听见对面房中詹铎和宁遮在说话,尤其是宁遮的声音,格外明显。
正巧,客栈夥计来送茶,她顺手接过,推门送去了对面房中。
此时的詹铎房中,他与宁遮正坐在桌前,手里像模像样的翻看着帐册。
「宁兄说得哪里话,我若是能帮到你,岂会不帮?」他摇着头,一脸无奈,「只是我这边回去,带着不少货物,不容出半t点差池。你也知道,我同人合夥做买卖的。」
「知道,知道,」宁遮靠着椅子坐,翘着二郎腿,「我这不觉得与詹兄投缘,寻思着一起回去,路上有个伴儿,省得发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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