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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是感冒了,吃点药休息两天就好。】
【那你自己多注意身体,我给你叫个水果吧,你多补充点维C。】
【谢谢白哥。】
白祁轩给我叫了橙子丶草莓还有车厘子,满满一大袋,看起来就很贵。
我从门卫处拿走,回寝室的时候直接将它们送给了楼下的宿管阿姨。
「哎呦,这麽多水果啊,你不吃吗?」阿姨欢喜地接过了。
「不吃,我嗓子疼。」我笑了笑,转身上楼。
周五晚上我请了假,没有去金辉煌,早早便在寝室睡了,兴许真的太累,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第二天下午才醒。
醒来时,苏鑫和郭潮都不在寝室里,就王向阳在下面玩电脑。
我爬下床,脱掉睡衣,拿出柜子里的毛衣换上,打算去校门口的小饭店吃碗面。
脱衣服时,我已经感到背後的视线,等我弯腰脱掉睡裤,那视线便更明显了,落在我的腰臀,让人深感不适。
这王向阳从以前就是这样的,会偷偷看我换衣服,但也没别的什麽出格的行为,所以我有点吃不准他想干什麽。
套上裤子,我才直起腰,就感到身後有人靠近。
「锺艾,我给你钱,你给我睡一次吧!」不等我反应,王向阳从後面抱住了我。
他的手伸进我的毛衣里,带着汗湿的掌心在我身上胡乱摸索着,还抓我的胸。我刹那间头皮都炸开了,完全是下意识地一个肘击过去,正中王向阳的脸。
他痛苦地呻吟一声,踉跄着退开。
「你有病吧。」我连忙去开门,没成想一下子没拧开,王向阳竟将门给锁了。
等我再要开锁,後头死变态又追过来,还是老样子抱住我,但这次他有了经验,将我一双手臂也箍紧了,带着血的双唇落在我的颈侧,急切地舔吻。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什麽的?每天晚上出去,天亮才回来,身上不是酒味就是香水味。你不就是卖的吗?卖给别人,还不如卖给我。」他阴恻恻地说着,一口咬在我的肩颈处。
这世道已经变成不管女人丶男人都要防男人的地步了吗?打死我也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会在寝室里遭遇室友的猥亵非礼。
「你……你才卖的!」我往後疾退,带着他撞到柜子上。
他吃痛松力,我趁机反手就是一拳,打在他本就受伤的鼻子上。我以为这拳起码也是能拖他个几秒的,没想到他完全没有管自己流血的鼻子,反而发狠似的扑上来,将我扑倒在地。
「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是吗?」他一拳打在我的眼睛上,打得我眼冒金星,眼泪控制不住地狂流,「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今天不让我睡,明天我就报警说你偷了我的表,让整个学校都知道你是个小偷。」
「又不是没让人睡过,装什麽贞洁烈男。」他说着,开始扯我的裤子。
「我没有,偷你的东西!」我腰上发力,一个头槌再次砸中他的鼻子。
这一击彻底惹怒了他,他滴着鼻血就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
「妈的贱人!」
他不再扯我的裤子,也不再说什麽恶心地要睡我的话,只是揍我。
我的力量身高都不如他,偷袭还能得手,纯比武力就没有什麽胜算了,只能抱着脑袋蜷起身子,抵挡他狂风暴雨式的拳脚。
「你们在干什麽?哎呦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可能是动静太大,不知谁跑去找了宿管阿姨。阿姨拿钥匙开了门,一见门里的情形,吓得不轻。
她赶紧冲过来推开王向阳:「你们这样我是一定要告诉你们辅导员的。」
我被阿姨从地上搀扶起来,嘴里鼻子里都是血,还没有说什麽,王向阳就先倒打一耙。
「他偷我东西,我找他理论,他还打我。」他指着自己鼻子道,「你看把我打的。」
我嘴痛眼睛痛,说不出话,只能将一口血水啐他脸上。
他目光一利,还要上前,被两旁的学生拉住了。
我们的事不是小打小闹,双方都伤得不轻,学生工作处主任和辅导员闻讯赶来,将我们带到两间会议室分开问话。
我不知道王向阳都添油加醋说了什麽,但我说的都是实话,不参半分假。
「你说王向阳要……」辅导员有些难以启齿,「不能吧,是不是你误会了。」
这话的潜台词我很清楚,他不信我,或者说,他更信王向阳那边的说辞。
我垂下脸,没再言语。对於不信我的人,再多的争辩,他也只会当我心虚。
「这件事,我得把你家里人叫来一趟。」辅导员用指关节敲敲桌面道,「王向阳丢的表价值十多万,不是小数额,况且他那鼻子估计要上医院瞧瞧。」
家里人?小姨?
「不要!」我忙抬起头,阻止道,「不要打电话给我小姨,她……她不会来的。」
说到最後,我声音渐低。
是的,我很清楚,她不会来的。她只会以我为耻,说我已经成年,她没义务给我擦屁股,然後决绝地挂断电话。
「那你还有没有别的什麽长辈,让他们过来一趟,这事儿你一个小孩子处理不来的。」辅导员拧眉。
别的长辈?
我摸出手机,翻出通讯录,跳过一个个名字,在「白哥」上犹豫了片刻,最後还是滑走,点开了沈鹜年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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