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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相关人员悉数被带走。其中沈轻帆认识的,就只有上午刚见过的余陈,刘望孨,哦不,现在应该说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刘蓄被从牌桌上拉起来的时候,仍旧不老实。
先是苦苦哀求着押送自己的警察,然後见那人根本无视,最後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你们特码怎麽办事儿的?冤枉错人了知道吗?我是好人呐!我是好人啊!」
他慌乱中愤然地指向刘望孨,「她,这小妮子才是个坏种!她!她偷过钱呢!偷钱你知道吗?偷的老子的辛苦钱!贱蹄子!贱人!抓她啊!快抓她」
闻春祺啐了一口:「操了,真是畜生头上长了草,操了畜生的东西,我呸!坏死了老男人!」
刘蓄手脚并用,在空气中一顿乱抓。
沈轻帆却觉得看到他那张脸无比恶心,但他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感到畅快。
不知是因为罪恶总算伏法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还是因为看到所恨之人失去理智的丑陋样子。
心中某处的愤恨也得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知道这种心理也许源於某种不健康的思想,但他此时却真的很想一脚撂翻这个不是人的混帐,只是他的素质不允许。
*
「沈老师。」一见他出来,顾时雨便上前道。
顾时雨一改平日嬉皮笑脸的样子,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忧心忡忡。
但沈轻帆不想再应付,他只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走。
他现在什麽都不想做只想回家,回家躺在只属於他自己的那片小天地里拒绝任何社交。
沈轻帆挥挥手,沙哑道:「我要先回去,有什麽事等下再联系。」
说完他也与邹沐光道了别,在路边随手拦了辆车。他只想立刻把自己锁起来,仿佛他的身体不能再暴露在外界空气中一秒。
躺进车的后座时他疲惫得连痛苦都已经感受不到了,疲倦已经一笔一划浸进了他的骨子里。
至於後来是如何下车,如何走到家门口,如何开锁,他已经忘了。只知道现在躺进床上那堆娃娃窝里,他才有了实感。
沈轻帆不知突然想起了什麽,开始在床上到处翻找手机。
但手机执意跟他玩失踪似的不知去了哪儿。
他先是扔掉自己周围的一圈娃娃,没了遮挡物後却仍未找到。最後他索性极其不耐烦地把所有的毛绒玩具拂到地上。
只听见「咚」的一声。
噢,原来手机在那里。
沈轻帆迅速弯腰捡起来,屏幕已裂开一道痕迹,他无心关注,手指飞快地打开一个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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