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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手给约翰腹部做了触诊、叩诊:“起码三天没大解了吧?要不你先去何大夫那开一剂泻|药,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吧,然后看看何大夫能不能给你针灸,调和营卫,平肝降火,我看看,你这个症状得扎百会、大椎、四神聪……”
秦追一口气报了十个穴位,心里庆幸没有直接拉着约翰开始卖酒,根据他的经验,二十五岁以前的男人只要不是身体有问题,喝了回阳酒容易一晚上睡不着,换了约翰这种阳气足的,会硬到痛起来,若是一直不得消解,痛到哭的都不是没有。
真不知道郎世才为啥能折腾出效力这么强的玩意。
待他说完治疗方式,现场一片寂静,他不解地看着睁圆眼睛看着自己的大人们:“怎么了?”
卫盛炎小心翼翼地问:“师侄,你会医术啊?”
侯盛元立时抖起来了,他从后边托起秦追的腋下,将人高高举起,显摆道:“师兄,这是秦追,现下随母姓,他爹那边姓郎,是京中济和堂的东家,家里世世代代都是名医,折磨了我好几年的结石病就是这孩子给我看好的。”
听到这话,曲思江猛的抬头,仔细打量着秦追的面孔。
秦追算是服了这对爱把人举来举去的师兄弟了,他扭着小身子:“放我下去。”
侯盛元:“哦。”
待双脚重新落地,罗恩和知惠因为通感时间用完,已经纷纷下线,秦追觉得没热闹看了,便惦记起他的狗:“毛毛和砣砣还和金叔叔、柳叔叔落在外面呢。”
他这么一说,侯盛元也念起来了:“诶呦我的两个宝,得把它们弄进来,在外头被人群挤坏了怎么办?碰上偷狗的坏人怎么办?”
这人完全没想到柳如珑的武力值护两条狗绰绰有余。
然后这对师徒就理所当然地找卫盛炎,让卫盛炎带他们去外头接人接狗。
卫盛炎总觉得这俩是一起使唤自己,但他到底是个厚道人,因而便领着人出去。
约翰躺在地上又抽噎了几声,发现大家都关心狗去了,只好伸出手让米麦克扶他起来,双腿并着往外走。
米麦克小心翼翼说:“约先生,咱们这就回去了?”
约翰咳了一声:“我、我去隔壁医馆看看。”
三天不大解的滋味谁体会谁知道,约翰是不想为了这点事就在雷士德医院灌肠的,要知道他喜欢的女孩就在那儿做护士呢,可一直憋着也不是个事啊!
只是这两个人忘了,为了看热闹,盛和武馆外头的人还多着呢,他们走出门时,人群还未散去,见到这个金发洋人并腿走出来,顿时便热闹起来。
“诶呦!这洋人被打得眼睛都红了!”
“这走路姿势怪怪的,莫不是伤了子孙|根?”
“何师傅出来的时候,说这个洋人是被总教头的师侄给打了,师侄是谁啊?”
师侄正低头亲狗狗。
毛毛依偎着他,仰头睁着深情的大眼睛,毛绒绒的大尾巴一摇一摇。
有一阵子不剪毛,这狗又快成拖把了。
约翰都不敢说自己打的是那七岁小孩,被何水英的脚印吓跑的廉耻心这会儿回来了一点,他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叫人知道。
秦追也不理他,威廉.洛克哈托不仅创建了仁济医院,而且曾免费为平民诊病,帮人戒ya|片,并请来了嘤国的海莉女士做护士长,招收护士学生。
——阈媳
看在洛克哈托这个姓氏的份上,秦追给约翰留了脸。
见秦追不搭理这边,约翰心里狠狠松了口气,低着头匆匆进了跌打损伤医馆。
何水英见了他,眉头紧皱:“你来干嘛?不是打完了吗?还想和我打一场?”
约翰低着头,很不好意思,又觉得自己是个洋人,该把气势挺起来,于是他并着腿,仰头:“开泻|药。”
何水英觉得这洋人脑子有病:“你看没看我医馆的招牌啊?这儿只治外伤,不开你要的那种方子!”
约翰:!
那他的大解怎么办?
最后约翰还是决定遵循嘤国人的传统精神,厚着脸皮回了盛和武馆。
治疗的法子是秦追给的,他还找秦追去,那些人不是说了吗?秦追的爸爸是这个国家首都里也很出名的名医,他总有方子吧?
秦追还真有,但他特嫌弃这个并着腿的臭洋人:“你别过来,离我三米远,要方子是吧,我给你写,然后你自己找地方抓药。”
米麦克跟在一边,期期艾艾:“那针灸呢?约先生还失眠呢。”
秦追:“穴位都报给你了,自己找大夫灸去!我不治味儿这么重的!针都要臭了!”
约翰气得跺脚:“我不臭!只是恰好这两天没洗澡!你不能这么侮辱和歧视我,你不是医生吗?你的医德呢?”
秦追心说你和金三角活命技术学院毕业的技校生说什么医德?
再说了,你都找我打架了,我还肯给你开方子,这医德让我上辈子的师傅知道了,他都得吓得跳河。
对付约翰这种病人,黑医们有自己的style。
秦追拿着钢笔写方子,头也不抬:“你再嚷,我就把药方扔地上,然后打断米麦克的手脚,让你自己跪着去捡。”
侯盛元震撼道:“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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